/> 不过多时,一侍从便到刘荣的寝宫之中行礼言道:“殿下,宫外有一人持您之符节,要入宫求见于您”。
接着刘荣便问道:“可知那人何名?”。
想了好一阵,这侍从才是磕磕巴巴言道:“回殿下,那人并未留名”。
能持自己之符节而来,不论其是谁,那定然是要去见之。
当即刘荣便在这侍从之引领之下到了宫外,果然大老远远的刘荣便看了出来,来人却正是汲黯。
“臣汲黯,拜见殿下!”,一见到刘荣,汲黯便行礼言道。
“汲卿可是收到我之召命,才到宫中而来之?”。
“回殿下,正是如此”。
待其言毕,刘荣便上前,伸手拉着汲黯便入宫而去之。
到了寝宫之中,刘荣当即便是命一宫婢,取来坐蓐令汲黯跪坐之。
“臣谢过殿下”,跪坐在地,汲黯言道。
“卿不必如此”。
“不知殿下今日寻臣至此可有何事?”,对于此事,汲黯是好奇半天了,想来无故刘荣也不会令自己入宫而来。
听汲黯如此说,刘荣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窦老太太时常说自己乃是一喜儒之人,不若将自己此前写的那几封奏疏拿来令汲黯帮自己改一改。
也好让太后对自己有所改观之。
想到此处,刘荣却是呵呵笑道:“也无甚大事,只是近日我写了几封奏疏,还望理解汲卿能为其润色之”。
“殿下之令,臣自然是遵从之,不知殿下之奏疏在何处,臣可否一观之”。
接着刘荣便忙令人将自己此前写的几卷奏疏皆取了出来。
“望汲卿观之”,言毕,刘荣便伸手将竹简递交到了汲黯手中。
看了刘荣之简牍,汲黯便是在心中暗叹,自己眼前这位皇子,能得天子如此之恩宠也是有原因的。
过了一阵,汲黯便道:“殿下请看,这段之中的………………”。
两人说了好一阵,刘荣之奏折,俨然便是被改成了一个深通黄老之士所书之。
而就在此时,王声却是回来了,“殿下,主父偃与张汤,此时已在殿外侯之”。
“传其进来吧”。
“诺!”,言毕,王声便出殿而去之。
一入殿,两人自然是注意到了此时正在与刘荣对坐的汲黯,然此人两人皆是不识得,然却是不约而同在心中问道:“此为何人?”。
“臣等拜见殿下”,望了一眼这人,两人行礼道。
“免礼赐座!”。
“谢殿下”。
接着刘荣便命人呈上来了,自己早已命人备好了的酒食。
待众人坐定,刘荣便起身行至汲黯身旁言指着与汲黯对坐的主父偃与张汤道:“卿可能不知,此二数人皆是我之属臣,主父偃与张汤,此时二人皆是在廷尉署中任职”。
接着便是指着主父偃言道:“主父卿乃是齐地之士,乃是儒学出身之人,而张卿却是法家刑名之士”。
对于儒学,汲黯是说不上喜欢,但也说不上讨厌之。
但对于法家,汲黯可是嗤之以鼻。
然当知道张汤之出身后,汲黯便已是将张汤拉进了自己的“黑名”里。
心中暗道:“我汉家以黄老而治天下,殿下怎会用这些学申韩之刀笔之吏。
若是用了此等恶徒,说不得我汉家便也要有大祸,不行,我定要劝谏殿下,摒弃这法家恶徒!”。
汲黯的表情变化,刘荣自然是看在眼中,然却是说了一句道:“汲卿当年做过父皇之太子舍人,此时乃是我募得之大才,今后还望三位卿家可多多亲近同心协力之”。
然在场之人,哪个不是人精,汲黯适才之表现,张汤却也是看了出来。
张汤却是举起酒杯对其言道:“在下张汤,今后还望能与汲公共与殿下效力之”。
言毕,张汤便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之。
“张汤,那个喜欢审老鼠的张汤”,汲黯暗自琢磨道。
想到此处,汲黯对于张汤便更是厌烦之。
心中暗道:此人绝不可留之。
见此情形,刘荣自然是要出来做和事老,举起酒杯,对三人言道:“众卿举杯宫饮之可好?”。
“谢殿下”,
三人亦是举起酒杯言道。
然这一场酒宴下来,张汤与汲黯二人是针锋相对之,而刘荣却是知道,自己言语也是无用的,此乃是黄老与法家之学派之争。
非是自己三言两语便能劝说的住的,便也未再阻拦之。
固此是与主父偃全程看下来了两人之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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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后续会改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