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两人便已是难以忍受,最终还是田胜最先忍受不了,将此事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不过是将王娡与王儿姁给撇清了。
只是说此二人完全不知情,此事皆是自己与田蚡所为。
见田胜已然如此,田蚡便也只得认了下来。
此二人之言,郅都怎会相信,小小郎官与皇子过不去,持重金收买朝臣,弹劾皇子。
这种事,岂是郎官敢做之事!
不过任由如何逼问,这二人皆是执此一言,皆与王娡、王儿姁无关。
郅都也是清楚,这两人或许是将自己活命的机会,赌在了宫中的这两位姐姐身上。
然其却是不知,自己这两位姐姐的命运,还不知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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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麒麟殿中,郅都当即便行礼言道:“陛下,这便是田家那两兄弟的供词”。
接过这卷简牍一阅,天子刘启却是并未向想象中那般,勃然大怒。
而是异常的冷静,此与刘荣所呈交的狄同的奏疏如出一辙。
“陛下,那田氏兄弟,此时该如何处置!”,郅都行礼道。
天子刘启沉默一阵,便是反问郅都道:“此依汉律该如何问罪?”。
郅都立即便是反应了过来,拱手言道:“禀报陛下,无故诽谤宗室,按律当腰斩弃市………………”。
然郅都只是说了一半,另一半却是未说出来,腰斩弃市,其家全族皆要罚没为奴。
按照律法而言,王娡与王儿姁,皆也是要被罚没为奴的。
闻此言,天子刘启便是言道:“便依此律处置!”。
“诺!”,郅都便告退离去。
也不知是天子刘启刻意所为,还是如何,而当朝议之时,郅都竟是当着满朝文武面前,向天子刘启进言道,郎官田蚡、田蚡收买朝臣,诽谤皇长子刘荣。
郅都此言一出,朝臣们便是先炸开了锅,他们自然是知道,弹劾刘荣之事,自然也是知道田家兄弟被捉拿到了廷尉。
然却是未有人将此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陛下,此二人如此歹毒之心,且朝中之臣,竟敢收受千金贿赂,诽谤宗室,此乃是大罪,请陛下治其之罪”。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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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其言毕,满朝之臣皆是附议,要治田蚡、田胜二人,与那几个等朝臣之罪责。
听到满朝之臣,皆是进言要治自己得罪,这两人也是后悔,自己当初为何会贪图那千金之资,做了此等蠢事来。
不等天子刘启开口,这二人当即便是脱帽,跪地行礼言道:“罪臣知罪!请陛下治罪”。
天子刘启看都不想看此二人,两人跪地不多时,便有数个士卒行至殿中,将此二人拖了下去,如此才言道:“郅都,此事便交由你来查办”。
“诺!”。
然郅都更是当庭宣读了廷尉对于田胜与田蚡的判决——腰斩!
如此下来,满朝之臣皆是已明了,宫中的两位王美人,八成是要完了。
而刘荣也是明白,老爹对于王娡的忍耐,或许也到了极点。
散朝之时,窦婴更是拦下了要走的刘荣。
“王孙可有何事?”,刘荣是呵呵笑道。。
“还请殿下恕罪”,窦婴是行礼道。
“王孙何罪之有?”。
“回殿下,那田蚡乃是臣府中之门客,臣却未曾想到,其竟是如此歹毒,此自然是臣之过!”。
望着一脸认真的窦婴,刘荣是正色道:“此为田蚡之过,而非王孙,王孙不必介怀”。
然田蚡、田胜要被腰斩之事,王娡与王儿姁知道了以后,皆是有些震惊。
王娡是一人呆坐在寝宫之中,叹息道:“完了一切全要了”。
当初听了相师一句话,“贵不可言”便信以为真,与母亲臧儿想方设法的抛夫弃子,通过选秀到了天子刘启的太子宫中。
再而便用尽了心思,得到还是太子的刘启之宠幸,生下两女一子,为了能巩固自己的地位,狠心的将自己的女儿远嫁匈奴和亲。
然这所做的一切,到今日是戛然而止…………
当天子刘启到了麒麟殿后,立即便是下了一道诏书,令后宫中的王娡与王儿姁,禁足反应。
在外人看来,此事或许至此,便已完结,然此事远远还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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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之后,在听闻了此事的经过之后,学张良在家中闭门修道指望着成仙,数年不显山露水的彰武侯窦广国是自己乘着车驾到皇宫求见天子刘启。
“禀陛下,彰武侯在殿外求见!”,王仡行礼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