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少有来拜见母后,还望母后恕罪”,刘荣跪坐行礼道。
“太子不必如此多礼”,薄皇后是笑道。
在刘荣此时看来,薄皇后如今的精气神,比起此前,已然是大不一样。
刘荣心中是暗道,如今薄皇后得了老爹的宠幸是大不一样了。
接着,刘荣便是言道:“儿臣近日到姑姑府中,得知姑姑曾与母后相商,儿臣与阿娇之婚事,不知可有结果”。
闻此言,薄皇后是呵呵笑道:“原来太子是要问此事,长公主的确是与本宫商议过此事,只不过,却还未有结果”。
如此,便是扯来了话题,与薄皇后相谈了近一个时辰,刘荣这才离去。
临行之前还言道:“儿臣择日在到宫中,拜见母后”。
待刘荣离去,将行郑泽便是凑到薄皇后的近前道:“女君以为,太子如何?”。
只见薄皇后是淡然言道:“太子自然是恭敬孝顺,本宫不得陛下所宠之时,太皇太后殡天,还是多亏太子救场,可是帮了哀家的大忙”。
然待薄皇后言毕,这郑泽,却是略有深意的言道:“太子殿下如今可谓是如日中天,朝中之重臣,对太子殿下可是十分拥戴”。
言毕,却是又道:“容臣斗胆说一句,女君如今身居然皇后之位,又得陛下之盛宠,已是无以复加之
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娘娘如今无………”。
这将行溧阳说道此处,自然是要先看薄皇后是何反应。
即便是脾气秉性再好的人,让人若是提起,自己无嗣之事,必然也会因此而气恼!!
见薄皇后虽是表情有些变化,但似乎并无过激之反应。
其才又说道:“臣近日听闻,栗美人又是在其寝宫之中,训斥太子殿下,太子如此仁孝却…………
以臣之愚见,女君不若趁此时机与太子搞好关系,到时太子继位,女君也好有一依靠”。
薄皇后,自然也是清楚,自己的短板之处所在,身为皇后却无一子嗣,太子却还是他人之子,虽说如今是得天子之宠幸。
但若是有一日,天子早于自己而殡天,自己还真是成了个孤家寡人了。
且太子还有生母在,到时必也会有,有心之人,蛊惑刘荣废嫡母而立生母为太后的。
自上一任将行离奇而亡,郑泽便是熬出来头,做上了这内廷宦官之首,将行的宝座之上。
此时其要考虑的第一件事,自然是要保住这好不容易才得来之富贵。
特别是想到刚刚从山阳郡老家,过继来了两个“儿子”过来。
郑泽不为自己谋划,也要为这两个儿子谋划。
有言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身为将行的郑泽之富贵,自然是要寄托在薄皇后的身上。
换句话说,只要薄皇后能一如既往有如此之地位,将来有一天做了太后,自己的官位虽是不可能高了,但地位定也会水涨船高。
但若是薄皇后地位不保,其也定然会万劫不复………
若非如此,其也不会如此大胆的进言薄皇后,要其与刘荣搞好关系。
郑泽得话,却也是句句说在了点子上,薄皇后也是真的听了进去。
不过薄皇后倒是未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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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天子刘启便是到了薄皇后宫中安寝。
就在为天子宽衣之时,薄皇后是说了一句:“陛下,今日太子到了臣妾宫中来”。
闻此言,天子刘启是问道:“太子所来何事?”。
“也无甚大事,只是来探望臣妾,问了几句与阿娇大婚之事”。
躺在床榻之上,过了好一阵,天子刘启才对一侧的薄皇后言道:“太子身为储君,到椒房殿中探望母后,自然是平常之事,皇后不必有何疑虑”。
见陛下如此说,薄皇后却是安下了心来。
而此时天子刘启的心中却是想到,这小子倒是很会见缝插针呐……
如此一来,刘荣便是时常到薄皇后的寝宫中来,而薄皇后更是时常命人往太子宫中送些赏赐之物。
刘荣想要的是嫡长子的名分,而薄皇后要的则是自己的地位稳固,将来可安安稳稳做汉家的太后。
如此合则两利之事,这二人怎会不愿,自然是一拍即合,刘荣与薄皇后的关系自然是愈发亲近了。
与薄皇后相处的久了,却是勾起了刘荣尘封在内心深处的记忆。
还未到西汉之时,自己也有一个如薄皇后一般恬淡而温情的母亲,只不过,是再不可能有相见之日了……
正在与薄皇后一同用饭的刘荣,却是一阵失落。
“太子可有何事?”,看着刘荣表情有些异样,薄皇后是问道。
闻此言,刘荣这才反应过来,苦笑道:“无事!无事!谢母后关心”。
然待刘荣走后,却是有一人从内堂之中走了出来。
“叔父以为如何?”,薄皇后是对此人言道。
能让薄皇后唤做叔父之人,普天之下,还能有何人。
自然便是枳侯薄戎奴了。
薄戎奴是扪髯言道:“太子之贤德,朝野上下是皆知,且如今民间皆是传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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