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安生日子过。
夏青溪看了一眼模样虽不出众但还算是水灵的炜儿,便想着将她打发回驿馆去。
刚才那卖斗笠的老翁的话也着实把炜儿吓得不轻,再加上天色渐晚,她也担心夏青溪的安危,但夏青溪的吩咐又不得不听,终究是拗不过,只得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夏清溪刚要转头,便听见一阵马蹄声夹杂着粗犷的喝马声,并着箩筐翻倒和惊措闪躲之声,由远及近传来。
马上的男子蓄着极短的络腮胡子,左眉角上一道刀疤触目惊心,即便是骑在马上也可以看得出身形异常修长。
整条街上仿佛都静止了一般,他们一个跃在马上,一个立在路边,二人四目相视一瞬,精瘦的面容一闪而过。
夏青溪来不及思索便见那人急勒住了马缰,高大的枣红马扬起前蹄打了个响鼻便调转回来。
马蹄嘚嘚围着夏青溪前面转了两圈,她抬起头直视着他,看他从马上一跃而下急奔了两步上前来,嘴角张了两下半天吐出几个字来:“秒……秒啊……”
似乎已跌进了夏青溪那一对异色眸子的深潭里。
见来人毫不掩饰地盯着自己,夏青溪无奈:“喂,这位爷,你看够了吧?我是男的,爷们儿。”
说着像模像样地弯起胳膊紧了紧并不存在的肌肉。
“老子就喜欢男的!我钟无修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秒绝的小郎。”
说着便顺势抓住了她的胳膊:“走,跟我回青玄寨吧,保你富贵荣华享用不尽!”说着就要拽她上马。
合着这青玄寨的人还有这癖好,正愁还没办法混进去呢,如此,也好。
夏青溪眯起眼睛讨好地笑着:“爷,你看我这小身板,恐怕不适合骑马,要我跟着你也行,但你得疼惜我啊,不如这样,你先去弄辆马车,咱们在最大的酒楼集合,到时候我再跟你去也不迟啊。”
约么过了半个时辰,阳平县最大的酒楼江秋楼前,钟无修双马并驾的通体朱漆的马车便停在了门口。
他从车上亲自下来将夏青溪接了上去,待二人坐定,他便一直盯着她看,贪婪与欲望都写在了脸上。
他咽了咽口水道:“修何德何能遇此良人,既然你跟了我,修定不会亏待于你,还没有请教小郎名讳……”
“我叫夏青……”
“青儿!”钟无修不等她说完,一把抓住她的手就往她身上蹭,吓得夏青溪一个激灵。
这如火的热情着实有点令人招架不住。
一个措不及防便被他钳住了双臂,手里的药粉还没机会用便被他牢牢箍住了。
“爷,您先别急嘛,这马车这么狭窄,多……多不舒服啊,不如等到了宽敞地方……”
钟无修哪里还听得进她的推辞:“青儿,别怕……乖,你就从了我吧,反正也是早晚的事,莫要害羞……来,让我疼疼……”
他一边诱哄着一边手嘴并用想除了她的衣衫。
夏清溪挣扎着,一个转身,便觉得背后一凉,原来是后领被抓住往下扯了一下,后背若脂若雪的肌肤白晃晃的更加刺激了钟无修的神经。
夏清溪挣扎着挣脱了一只手,将手心里的药粉猛地撒在了钟无修的脸上。
慢慢的钟无修的手松开了,但脸上的表情却越发恣意了。
她将他扶到座上坐下,自己一屁股坐在了铺着地毯的轿厢地板上。
她纳闷了,为什么每次坐马车,都是别人坐在座上而自己却要坐在地上。
马车顺着后山上了青玄寨,到了寨门口停了下来。
钟无修还沉浸在自己的幻觉里,嘴里不停发出“嗯、啊”的嘶哑之声,并着时不时的长长的舒叹,车夫不敢将车驶入寨子里便寻了门前一处空地静静等着他,以免坏了他的好事扫了兴致。
夏清溪从轿窗打帘往外望了望,只见用巨大圆木拼在一起建成的大门上挂着三个字“青玄寨”,旁边的角楼上还有当值望哨的寨卒。
她放下帘子,将一个绿色纸包里包着的药粉拿到钟无修鼻子前晃动了几下,渐渐地他恢复了些神智,夏清溪看着他,乖巧地笑着。
车夫扬鞭冲角楼上的寨卒喝了一声:“三当家的回来了,快开门!”
马车驶入寨内停稳,两个丫鬟上来服侍,谁知钟无修刚从车上下来,脚还没有沾地,迎上来的丫鬟赶紧将头埋低后退了好几步。
钟无修站稳后也觉得不对劲儿,低头一看,也发觉了自己的异样。
他看了一眼紧紧低着头的两个丫鬟,故作镇静地轻咳一声:“没什么事都下去吧。”
小丫头们听罢如获大赦一般紧着脚步赶紧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