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徽二十九年,穆紫萱十五岁。
寒冬,今年的冬季尤其寒冷。
琉璃宫中,紫萱卧房的密室内,两个大暖炉静静地燃着炭火,一室温暖不已。
只是,床榻上的人儿却是一脸苍白,双唇发紫,依偎在母后怀里,煎熬已经过去了,如今唯剩下无力。
“主子,赶紧把这热汤喝了,暖暖身子。”小札小心翼翼地端来了刚起锅的汤盅来,一脸的担忧,主子这回发病的时间缩短了好几日。
“母后,皇兄没怀疑吧,那个笨蛋,哈哈。”紫萱却是笑了起来,张开喝了小札舀过来的汤。
“萱儿比他聪明多了。”林鸢眸中尽是心疼和无力,却依旧淡淡笑着,若不是穆懿轩费心思瞒着,子轩如何会不起起疑,那孩子最信他父王的话了。
“我也想跟着出去走一圈,还没到军营里去过呢!”紫萱说着,才又一口喝完大匙里的汤,小札在她的指点下,熬得汤越来越好喝了。
“等你好了,一定让你父王亲自带你去。”林鸢再次许下这无力的承诺,子轩前日已经跟着南宫豪到边境去慰劳将士了,这可是他第一回出远门。
紫萱挣脱开了母后的怀抱,懒懒在暖塌上趴了下来,已经很习惯了,先前发病还总是会要父王也在,现在即便母后不在,她也受得住了,歇了那么久,力气也恢复了,而病了那么多,怎么可能不起疑?
“母后,我还能活多久呢?”终于试探地问出了口,只知道父王和母后都瞒她,却不知瞒着她什么。
林鸢心中一怔,随即又笑开来了,睨了她一眼,道:“你这孩子,有这么问话的吗?你呀,能活很久很久,比父王和母后都久,怎么,萱儿不是说不怕的吗?现在害怕了?”
“才不呢?”紫萱立马驳回,显然被激将了,没了多疑,急急解释,脱口而出:“我就怕寒羽他把我的匕首给丢了!”
一旁小札还没顾得上使眼色,主子的话便尽是说了出来,就知道这主子,谁的激将都躲得过,偏偏躲不过皇后的。怎么就这么急了?!
“寒羽?”林鸢大惊,这丫头怎么牵扯上寒羽了?!
紫萱看了小札一眼,吐了吐舌,低下了头。
“小札,你说。”林鸢紧蹙着眉头,看向小札。
“就是……就是……主子上回偷偷潜入钟离碰上了寒王,寒王把主子当刺客了,抢了她的匕首。”小札言简意赅,只说该说的,事情的始末公主可是老早就同他说了。
“事情闹大了吗?”林鸢这才送了口气,看样子,这丫头的身份是没被揭穿了。
“没闹大,就是他抢了我的匕首,不还我!”紫萱立马抬头,隐隐有些激动。
“都两年了,还惦记着呀?”林鸢笑着问到,眸中掠过了一丝复杂,毫无疑问,说起这事来,才能见到萱儿眸中真正的情绪来,不知是不是她多疑,总觉得这丫头越发地会隐藏真实情绪了,尤其是在她父王和皇兄面前。
“我就惦记着那匕首!”萱儿急急解释,小脸控制不住地微微红了起来,其实有些些惦记那家伙的,谁叫她在宫外最后遇到的是他,谁叫他要抢了她的东西,还厚颜无耻地吻她。
不放心地又急急道,“母后,你可答应我不许插手,不许告诉父王!我要自己去拿回来!”
“好,那等你更要乖乖养病了,等病好了,你亲自去找他拿回匕首吧。”林鸢重重地点头,眸中复杂之色却渐浓了。
“等主子病好了就去,小札也要去!”小札附和地说到,心中很清楚,不可能再去了。
紫萱乐呵呵地笑了,难得能沉浸这憧憬和喜悦中,笑着跟小札打包票,道:“父王答应我的,等我病好了就让黑影叔叔教我武功,到时候不让黑影叔叔跟着了,就带你去。”
“主子你可得说话算话。”小札亦是扯出了一脸兴奋来,单眼皮小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
“瞧你乐的,答应母后,一定要快点痊愈了,母后让你父王亲自教你。”林鸢仍是轻轻将她拉了过来,都十五岁了,没办法像以前一样,一把将能抱在怀里了。
“母后你可说话算数!”紫萱甚是认真,父王本就不喜欢她学武的,好不容易才答应了让黑影教她的。
“当然算,只要萱儿快点好起来。”林鸢眸中掠过无奈,这丫头竟能这般兴奋,本是追她问什么时候能好,现在到好,倒是她催促她快点痊愈了。
“到时候看他还怎么能欺负我!”紫萱低声自言自语,开心地似乎忘了一切,在这宫里关太久太久了,似乎寻不到比这更有盼头的事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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