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叹了口气:“走吧,我们去看我们的信徒们。”
对于他说的很多话,我听不懂此中更详细的意思。
为什么我是钥匙?
为什么我是圣女?
“那我要做什么?”我问。
“他们会问你很多问题,你随便回答就可以了。”
我歪着头,呆呆地问:“随便回答吗?”
“是啊。”
“但如果我答不出怎么办?”
“你不会答不出的。”他见我面露忧色,温和地笑着,说,“我会帮你的。”
“好。”
于是,我换上了白色的仿古轻纱,跟着他来到了大众面前。
……
原本的标志性建筑物如今已经被星空教的图案所取代,那些信徒兴高采烈拍手叫好,而那些不信的人苦于群众的压力,只能伪装成信徒,混迹在人群中。
如果说求平安,实际上也不必,因为星空教从来没有强迫他们加入。
可是……
在我看来,这些都只是没有悟透的人。
既然天地万物都包含在宇宙之中,只要爱着这个世界,怎么可以说自己没有信仰呢?
台下,密密麻麻的人站在广场上。
凌在台上发表着演说,麦克风将他的声音扩散出去,语气还是清清淡淡的,就好像没有情绪似的。
我站在李晟天和君悠悠之间,隔着一层白色面纱,好奇地打量着台下的人。
很奇怪的是,我竟然可以看出他们的心思。
“心怀不轨之人,不可以入教。”他说到这里,朝下扫视一眼。
台下的人窃窃私语,似乎在怀疑对方到底是不是忠实的信徒。
“这个组织于你们来说没有利益可言,想破坏我们的人,你们只会耗费更多的力量去违抗不可动摇的因果。你们可以不信教,但不可以没有信仰。”
台下有人喊话:“如果人们不加入,你们教怎么盈利呢?”
这么一出声已经显示了来闹事的意思,而我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心思和目的。
没有理由的,为了反对而反对。
这或许也是民众思维的惯性。
就好比拍水花玩,也总能感受到水的力量。
光解除质疑是没用的,除非等到未来真正到来的时候,这群人才会闭嘴。
我脑海里想到了这个比喻,然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凌听见了我叹气的声音,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随即自信对台下的人笑道:“我们四个人本身就已经可以维持运营了。而你们,则是运营的成果。”
有人喊道:“如果加入和不加入没有区别,那为什么还要加入?不是多此一举吗?”
“既然爱着这个世界,为什么不表达出来呢?为什么要故作冷漠深沉,好像这样才是最优雅的事……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坏习惯?”凌轻笑着反问一句。
我歪着头,观察着他。
有人出声喊话:“那这些神用什么来供奉呢?”
“这个问题,苏墨,你来回答吧。”凌朝我看来。
我走到他身边,好奇地摸了摸麦克风。实际上,话筒和喇叭是刚才被李晟天科普的,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