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些资产本就是老祖提点好的需要交给陈家的,现在如烈兄能退还一半已经仁至义尽,小弟哪里还有什么怨言,依我看,剩下一半不能再退还了。”范镇山强调道,看着陈如烈想要继续说话,急忙又说道:“无须再劝,陈家的让步已经让范家得到喘息,再谦让只会让我范家无地自容。”
陈如烈想了想后沉声道:“那好,就依你所言。”
“多谢!”
两人又再继续相互探讨了大半个时辰,范镇山率先站起向陈如烈抱拳行了一礼,言明需要回府向家祖复命,明日将会跟随范老祖一同邀请丁秋远师徒两人去范家做客,今天就讨嫌拜会丁秋远和方老祖的叙旧了。
陈如烈带领陈家族老将范镇山一行人送到陈府门口,登上马车之后,范家车队前的统领一挥马鞭,那人所骑骏马人立而起嘶鸣着跨步从道路尽头有序离开了。
陈家族老各自离开回去忙自己的事务,陈如烈带了一些灵药灵石亲自去看望乐清。
乐清受了范家老祖一掌,好在范霄然没有为老不尊下狠手,乐清只需要静养三两月也就可以恢复。
病榻上需要侍从扶着才能做起来的乐清看着陈如烈,无奈的笑了笑道:“家主见笑了,恕乐清不能起身行礼。”
“乐先生何出此言啊,不是先生拖住范家,为我和丁前辈赢得时间,陈家今天可就要吃不小的亏了,我还没来得及谢先生呢。”陈如烈一把拉开现在床边的侍从,亲自扶着乐清,另一边招呼下人把补品灵药送进来。
见到陈如烈不顾身份的照顾自己,乐清也是十分感动,有道是士为知己者死。
这边陈如烈看望乐清,那一边丁秋远和方凌在开怀畅饮时交换修炼经验,剩下的命无忧在自己的别院里打坐修炼。丁秋远说他修炼过晚,他只能时时刻刻勤勉修炼,再加上这大半个月来修为的暴涨,已经让他觉得身躯有一些难言的不痛快。
这也不奇怪,飞速提升的修为,即使神念躯体素质跟得上,但是难免会出现不适应的情况,灵活性机动性连贯性都会有些拖沓。只要命无忧能快点适应,这些问题都会随着时间自己迎刃而解。
从范霄然离开陈家开始,命无忧已经盘坐了整整一天,虽然现在命无忧还是气引期无法做到内视,但是在金焰蝉的念晶帮助下,他神念也是不弱于蜕凡期的修士,自然能探视道丹田里的越积越多的灵气雨云。
丹田空间是须弥芥子,即是无限大也是无限小,但是一层又一层的雨云笼罩,整个丹田的压力很大,当压力足够时法力化雨滴落在丹田底部,就是命无忧开始突破蜕凡期的时候了。
当命无忧再次睁开眼,已经月上中天,今天的天气倒是晴朗,但是寒冷的北域夜空还是蒙着一层薄薄雾气,让新月的光辉变得朦朦胧胧。
命无忧抬头一看,他的师傅丁秋远竟然已经结束了和方凌的叙旧,独自一人提着酒葫芦斜靠在别院阁楼飞翘的屋檐上。
发现命无忧从入定苏醒的丁秋远一招手,命无忧就飘飘忽忽的也飞上了屋顶。
夜色之下,屋顶上的瓦片上有的还存着点积雪有点甚至结着冰,看着颤颤巍巍小心翼翼的走向自己的命无忧,丁秋远没由来的一乐。
师徒两人刚开始也没说话,丁秋远小口的品着酒,命无忧挑了一块无冰无雪的小块地方继续闭眼打坐。
对于丁秋远来说,他倒是很享受这种类似于天伦之乐的师徒之情。对于命无忧来说,在师傅附近修炼更是最安全的,但他没意识到这其实也是他现在从心底认可丁秋远,从心底依赖着丁秋远的一种表现。
长夜漫漫终将过去,当东方现出第一缕烫金光芒时,一道遁光停在了丁秋远对面的飞檐上。
遁光一阵晃动,闲散后现出范霄然和范镇山两人的身影。
“两位来的倒真是准时,不如稍微等一下,我这弟子马上就要收功了,也不急这一会。”丁秋远摇了摇手上酒壶作示意后道。
“当然,一切听大师的。”范霄然点了点头道。范镇山一切以家祖意见为首,自然也没有意见。
东方散射出来初升的阳光掠过远处的雪山,映射出层层鋆鋆的灿烂金光,飞也似地往雪城投射过来。照在屋顶上四人身上,唯独迎着东面盘坐的命无忧全身都笼罩在金光之中。
命无忧衣袖无风自动,金红色法力自我运转,大日金光与金红色的法力光芒相得益彰,成为了今天雪城中一抹让人们难以忘记的风景。
缓缓睁开双眼的命无忧一声长啸,身心舒畅,丁秋远歪了歪头道:“好了,那就启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