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的事情,但是那些制造了济宁府那起十几条人命被害血案的凶手朱瞻坦必须要交给他,他要给济宁府的百姓和受害者家人一个交待。
“本公子就如你所愿!”朱瞻坦面无表情地与李云天对视了一番,见李云天神色坚决,知道他不把那十来名制造了那起血案的手下留下无法离开,于是冷笑了一声,拂袖而去。
李云天见状,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丝笑意,同时也松了一口气,他真的担心朱瞻坦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届时可就不少收场了。
“石大人,你还想走吗?”石虎也想跟着朱瞻坦离开,不过没走几步就被李云天喊住,李云天冷冷地瞪着他,“本御史刚才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没有把握住,那么就别怪本御史秉公办理了。”
“你想怎么样?”石虎闻言心中禁不住一颤,停下脚步,转身故作镇定地说道,“本指挥使位居正三品,没有都司的审判你休想杀我!”
“本御史从来没有想过要你的命,只是让你受到应有的惩罚而已,你是死是活自有锦衣卫北镇抚司来决断。”李云天微微一笑,冲着身后的那名锦衣卫百户一挥手,“将此人拿下,带回京城审理。”
石虎不由得大惊失色,通常来说他要是犯了事要交给山东都司,再严重一些的话交给左军都督府,有左军都督府和刑部来会审。
可李云天却将他交给锦衣卫北镇抚司,这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令人谈之色变,他进去后岂能有命活着出来?
其实,这并不是李云天要公报私仇,而是石虎咎由自取,李满山是锦衣卫南镇抚司的百户,宋大山和王振更是东宫侍监,出了事要由锦衣卫北镇抚司来彻查。
三人现在被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这件事情不能善了,帐自然要算到石虎的头上,谁让他是济宁卫的指挥使,又下令对三人严刑拷打,难道还要扯上朱瞻坦不成?
况且,即使石虎扯出朱瞻坦也没用,只要李云天承认,没人知道朱瞻坦来过济宁府。
那名锦衣卫的百户一摆手,几名锦衣卫大步奔向了石虎,石虎的亲兵见状立刻护在他的身前,冲着那几名锦衣卫拔刀相向。
“石虎,你想罪上加罪吗?”李云天冷笑了一声,高声喝道。
“都退下。”石虎的脸上阴晴不定了一阵,随后嘴角流露出一丝苦笑,开口喝退了那些亲兵,随后郑重其事地冲着李云天拱了一下手,一脸黯然地说道,“李御史,在下虽然该死,可是事出有因,非在下所能左右,还望李御史能网开一面,给在下的家人一条活路。”
说着,石虎冲着李云天深深地一躬身,先前的锐气已然全无。
此时此刻,在石虎看来能救他家人一命的只有李云天,虽然他并没有见过李云天,但是却听说了李云天不少事迹,知道李云天是一个处事稳重之人,事情办得非常周到,从没有胡乱牵连到什么人。
毕竟石门县就在济宁府的边上,而李云天又是周征的女婿,李云天的事情石虎想不知道都难。
以前石虎对李云天嗤之以鼻,认为他不过是一个圆滑奸诈的小人,可现在他却不得不把希望寄托在李云天的身上,再怎么说李云天也是重要的当事人,又给太子立了大功,他要是替自己的家人说一句话,那么家人的命运就足以改变。
“本御史一定督察此案,查清事实,秉公办理。”李云天沉吟了一下,不动声色地回答。
“谢李御史!”石虎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再度躬身给李云天行了一礼,神情中充满了感激的神色。
虽然李云天看似没有说什么,但他决定督察此案已经表明会放石虎一马,否则的话锦衣卫的人绝对不会放过石虎的家人,石虎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这点儿言外之意他还是听得出来的。
朱瞻坦此时已经走到了院门口,闻言身形微微一滞,双目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心中百感交集,就在不久前他还掌控着大局,谁知道顷刻之间李云天就扭转了局势,仿佛犹如做梦一般。
随后,朱瞻坦身形落寞地快步离开,不知道回去如何向汉王交待。
现场众人对石虎前倨后恭的姿态是万分惊讶,更是暗中猜测着那个身份神秘的三公子到底是何人,不过现在有一点大家可以肯定,眼前这个被石虎认为是盗匪头目的年轻人就是济南府大名鼎鼎的御史李云天。
既然石虎被擒,沈千户、罗副千户和赵黑牛等涉及此案之人自然无法幸免,纷纷被陆韧的人给抓了起来,届时也要被一同押往京城的锦衣卫北镇抚司受审,等待他们的将是锦衣卫的酷刑以及悲惨的结局。
赵泽恩晚上设宴款待了李云天、雷婷和陆韧,赵家今天可谓是经历了大起大落,就当人们都要认为赵家要完了的时候,谁成想赵家咸鱼翻身,一下子攀上了李云天这棵大树。
赵欣月作为事主自然要陪坐,席间神情黯然地望着在那里谈笑的李云天和雷婷,桌子下方的双手死死地攥着衣角,脸上强自挂着笑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