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就把小殿下安排在侧室由奶娘和长柳照料。橙月专职伺候姜玲珑。司峥则被禾悠然亲自管着。
“我一眼都没见过。”她不开心地嘟囔,“虽然不是女儿,但好歹也是我疼出来的。”
这可是真“疼”出来的孩子。
“孩子避风养着,等过些天再让奶娘抱来给你瞧瞧。”邝毓说话的档口,橙月端着小食回来了。“不是饿了?来,先吃东西。”
橙月听庄主说话,打了个激灵。他今早刚刚处理了射声营里查出的傅义德余孽,听说尸首挂在城外桥上,暴尸儆众。
而这极尽温柔的样子如今可是久违了。
只要出了翠峦殿,邝毓便成了缄默不语的虎门队长。喜怒不分,油盐不进,眸子清冽无温。没有公务的时候,他常常在翠峦殿前的广场上,孑然而立,目光远眺却没有目的,一站就是一天。直到姜玲珑当日转醒,才会入殿探望。
橙月自小长在邝府。她记事起,邝毓已经是一位翩翩少年。从幼时的贪玩,少时的热血,再到如今,克己自制,思绪深沉,眉目冷淡。他的快语,他的仓皇,他的恭顺和所有温热的情绪,都给了主子。
谢天谢地,让这两人相遇。橙月在心里不禁祷告。又希望灾祸能够自此远离。
她将食案放下,就知趣地退出殿外。外边苏瑾僩一直守着,寸步不离。
“夫人可好些了?”苏瑾僩见橙月进了没多久就退出来,偏头低声询问。
橙月立在边上,点点头,又摇摇头。
她是亲眼看着姜玲珑从鬼门关死死爬出来的。
她大出血的样子,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成了自己夜不能寐的噩梦。
“仍旧惨着脸色。”她话回得很轻,“虚着呢。”
禾悠然说姜玲珑大寒,盛虚,只可循序渐进地温补。药补食补的方子开了一张又一张,一个多月了,她还是羸弱不堪。
“主子她招谁惹谁了,要凭白这样遭罪啊。”橙月心揪不过,想想又掉起泪来,却怕人瞧见,赶忙吸吸鼻子,拿袖口抹了抹眼角。
殿内,一时无声。邝毓提着勺,亲自喂她。没吃几口,她便吃不下了。力也乏了,有些坐不住,身子微倾。
邝毓眼疾手快过去扶她,他想将她抱上床去,可她绵弱得,似乎稍一用力就会碎般,他又不敢动手了。
“对不起啊。”姜玲珑借力靠在他怀里,音色沉绵,“让你担心。”
“说什么傻话。”他抚着她脑后,言浅情深。
“那孩子。”她柔柔的声音钻入邝毓耳道,“我想去瞧瞧他。”
这说的是陆林了。
邝毓抚着发的手滞了滞,不过须臾,又重新动了起来。
“我让人将他带来,你莫动身了。”他始终柔着嗓,千依百顺。
陆林被带来的时候,云锦放心不过,请求着要陪儿子同去向城主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