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构不成威胁。
他侧身一扭,闪在头套男身前,左手一拉,将他当做肉盾,右手电棍甩了出去。
一个举着手弩刚射出一发弹珠的人眉心中棍,哎哟一声捂住额头直挺挺后仰躺下。
场面极度混乱。
戴着头戴的人还来不及组织第二波进攻,就被抡起电棍舞得虎虎生风的林彬、石凯点在地上直抽抽。
之前坐在凯迪拉克车内,还看不出两人的真实水平。
战斗起得突兀,结束得迅猛。
十三名半吊子近战抵不过在华夏部队锤炼过的三名退伍军人。
场面很暴躁。
哪怕贾行云做足了心理准备,还是被这震撼的画面冲击得热血沸腾。
他扶着贾瑞和,愣在原地,下意识鼓掌,却被一阵嘈杂的轰鸣惊醒。
“砍死他们。”乌泱泱来了一群手持刀枪棍棒、穿戴随意的人,放眼望去,杂牌摩托车、破旧三蹦子、改装吉普车四面八方涌来。
乌合之众。
这是贾行云的判断。
等到人头有点数不过来的时候,他脸色变了。
蚂蚁再小,多了也能咬死大象。
何况,人群中不仅有冷兵器,还有各种杂牌自制猎枪。
“撤退……”
李林急眼了,从脚下捡起电棍夹在胳膊肘里,挑起地上的冲天炮,掏出打火机点燃引线咣地一声射了出去。
他看也没看,捡起一块车皮护在身前后退着护住贾行云和贾瑞和。
轰隆一声爆响,人群迥然四散,吵杂的喊打喊杀声瞬间安静。
五人趁对面愣神的功夫。
从倒塌的水泥电线杆冲进一处泥坯房。
“啊啊啊……”一个眼神惊恐,面黄肌瘦,身穿破旧粉色纱笼的缅妇举着菜刀胡乱飞舞,身后是缩成一团,神色慌张的五个小孩。
与其说是菜刀,还不如说是铁片,捶打的痕迹很明显,自制的厚面刀。
孩子们都很小,黝黑瘦小,浑身脏兮兮的,几乎**。
大的七八岁,小的还没断奶,在大孩子怀中吮着手指,高高的颧骨,深陷的眼窝,明显营养不良。
“大婶,不要怕,我们不是坏人。”贾行云挤出一脸生硬的微笑,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路过,路过。”
缅妇不管不顾,后退着挥舞菜刀,坚定不移地站在孩子们身前,脸上尽是惧色,身体都在打着摆子。
“二爷,少爷,这边。”李林一脚踹开漏风的破门板,探出半个身子吼了一嗓子。
贾行云边跑边想,满脑子都是五个孩子那种冷漠的眼神,骨瘦如柴的身体,一家人挤在几平米的窝棚的环境。
甚至连吃饭的锅碗瓢盆都没有,黑呼呼的窝棚,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他摇了摇头,鬼使神差,手伸进怀里,一叠红色大钞扔到缅妇的脚下。
缅妇举着菜刀愣了一下,望着消失在门板后面的五人背影,半响没说出话来。
华夏红票子她还是认识的,缅北硬通货,比美元还好使。
嘈杂的声音传来,她迅速蹲在地上,用纱笼盖住钞票,将菜刀藏进裙底,伸开双手转身伏在五个孩子身上。
追击的人群涌进窝棚,劈刀砍砸,只差没把地拆了。
他们眼中只有贾行云一行人,瑟瑟发抖的缅妇和五个黑瘦的孩子,在他们眼中几乎不存在。
缅妇似早已习惯这种场景,默不作声,麻木着脸头埋在孩子堆里,隐隐发抖的后背显得无辜又无奈。
孩子们很乖,埋着头神情冷淡,尽量不去看别人的眼睛,长久以来的经验告诉他们,不去对视就不会被打,这些坏人早晚会遭到报应。
如蝗虫过境,窝棚被拆了大半,但凡称手的物件,被洗劫一空。
缅妇和孩子?
这些人不感兴趣,贫民窟里人没有东西值钱。
东西可以卖钱,穷人太多,卖不起价钱,还浪费粮食。
或许孩子可以考虑考虑,卖给矿山,能挣两顿饭钱。
冲过两道泥石路,被人追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贾行云五人,扶着膝盖喘粗气,愣在原地傻眼。
前方两辆华夏产外贸版东风猛士轻装甲车,中间一辆缝缝补补冒着黑烟的苏联时代的T-55坦克,后面百来荷枪实弹的私人武装。
坦克车顶上,坐着一个翘着二郎腿抽雪茄的中年大叔。
他一身军绿迷彩,长相粗狂,南亚人种系中少见的高大魁梧。
他脱掉帽子,扇了扇风,一条刀疤旧伤从右眉穿过眼皮直拉左唇。
他拉了拉胸前的衣襟,举着拳头,杵着坦克顶敲了三下。
猛然站起,朝头顶挥了两拳,用缅语吼道:“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