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月小柒仓惶之间,心跳如鼓,手忙脚乱,双臂却也是可长可短,弯曲灵活,如同蛇枪攀附,以柔克刚。
贾行云左腕上提,二指成笔点入月小柒肘窝。
月小柒手臂微麻,眉头一皱,顺势翻转藏窝,掌心拢爪,如鸟喙狠啄。
穴位,是月小柒熟悉到骨子里的东西,看似随意的一啄,直接点到贾行云麻筋。
月小柒凭借本能,后招随心所欲。
刷刷刷,月小柒甩头,发鞭尾稍破空而来。
唰地连连。
贾行云摸着脸上两道细口,手上两条血纹。
他被偷袭,却是激起血性,不肯脱离月小柒的攻击范围,内心一狠,撞了过去。
月小柒双臂再次齐出,犹如双龙探珠,直取贾行云双眼。
贾行云臂收内箍,曲身上抬,将月小柒双臂架起猛地前顶,左脚猛然前插探龙入海,挺胸肩撞。
这姿势,很暧昧,贾行云感觉撞击的不是山,而是两团棉花,柔软无骨热烫滚滚的棉花。
微微一愣,月小柒面红耳赤。
“无耻。”月小柒满脸通红,咬牙切齿,收手抱胸连连后退,扭头甩发辫。
“又来。”贾行云不退反进,贴着月小柒如影随行,眼见发辫丛丛,带着呼啸破风声,他心中发狠,拿自己的头照着月小柒的鼻梁撞去。
月小柒胸脯被贴,汗毛乍起,浑身不自在,鸡皮疙瘩颗颗竖长,又羞又恼又怒,眼见贾行云朝自己鼻梁撞来,顿时心神大乱,脸色苍白竟然不知如何应对。
贾行云瞧见对方窘样,就是一个被人轻薄的弱女子,心下大悔,暗骂自己一声,顶上鼻梁的方向改成了顶上额头,力道也不知不觉弱了许多。
本是好心,但怪就怪在姿势,两人额对额,眼对眼,鼻对鼻,差一点嘴对嘴。
时间似乎停顿了,万物似乎静止了。
一男一女就这样静静顿住,睫毛颤颤,相顾无言。
“啊……”月小柒惊叫声中都带着颤抖。
“不是,你听我解释。”贾行云赶紧后退,尴尬搓手。
“啊……”月小柒抱头晃脑,心脏砰砰跳,恼羞交加,恨不得撕人。
“我不忍撞你,方才无奈之举,你不要误会。”贾行云也是满脸涨红,不知道说什么好。
“啊……”月小柒转身就跑,破窗而出,踌躇满志而来,仓皇而逃,逃得很没道理,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羞死人,又气死人。
“我……”贾行云举了举手,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望着月小柒的背影张了张嘴,话到嘴巴化作一声轻叹。
过度使用骨钱令的症状又出现了,他七窍慢慢渗血,全身乏力。
“我想告诉你,我有空谷牙,佩之不惑,影响意识神经的东西对我无效啊。”贾行云意味阑珊,自言自语,擦着脸上的血迹,也不知他对着空气在解释什么。
月小柒的同心,的确很厉害。
贾行云身体僵硬的感觉,是实实在在,但是经过黄沙水库,周波下过一次药之后,骨钱令似乎适应了这种药效,对其产生了不可言明的抗性。
湖心岛中骨钱令纹身大放异彩,那是初次,可以理解为刚刚与贾行云的身体产生异变融合。
时隔许久,赌石场中重获螺尾咬,并获得疑似副盘的一丝血纹,被激发出更为强大的未知属性。
同心的药效,在贾行云胸前无形气浪吹拂下,犹如海风浮萍,怎可激起巨浪。
贾行云掌心初次有了酥麻的感觉,他就明白,这种药对他影响很小,所以他假装举步维艰,假装蹒跚学步,假装跌跌撞撞,就是为了近身。
就连月小柒捂住自己眼睛,亲了自己一口,他也颤着心肝忍住了。
一切都是为了近身,只有出其不意,方能将其擒拿。
对,就是擒拿,而不是击杀,如果能将月小柒说服,如同月小尒一样辅佐贾似道一般帮自己,那赵猛的团队就可以从内瓦解。
说来说去,赵猛等人也是苦命人,一觉醒来,国没了,满眼尽是陌生。
这就跟穿越到陌生世界的现代人一样,第一反应不是庆幸,而是失落,至少贾行云心里是这么想的。
现世这么多亲戚朋友,这么多理想还没有实现,怎么舍得。
贾行云想要感化这群可怜人,在他们没有犯下大错之前,或许能成为国安某局的栋梁呢。
贾行云之所以有这想法,就是因为月小柒先前认同自己的那句话,“你错就错在把脏手往华夏伸……”
这说明她有炎黄子孙的傲气,是有家国情怀的人。
当然,赵猛不行,他杀人了,触犯法律,就应该接受人民的审判,他应该吃花生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