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但是赵猛等人的复活,却又与骨钱令有莫大的关系。
这种结论前后矛盾,到底是什么秘密?
长生是长生,复活是复活,两者是两个概念,贾行云只能在内心这般揣测。
八块副盘未凑齐之前,一切都是未知。
贾家先贤用了将近八百年的时间,才凑齐五块,而贾行云下个龙川墓就获得荷瓣莲,来一趟缅北就获得第七块副盘的线索,巧而又巧的还是江晓蔷送给自己的矿场。
如此巧合,让贾行云觉得有些不真实。
真真假假,道听途说只能作为推断的依据,不能作为结论的判定,交易员的话或许是以讹传讹的怪力乱神。
世上本没鬼,有的是鬼心眼的人。
无神论者贾行云,决定亲自走一遭,会一会交易员口中所说的红毛不详。
德乃的道路,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破。
基础建设略等于无。
想要去往矿区,除了翻山越岭,唯一快捷的方式,就是行船。
塔乃河码头,放在国内,就是河流上的临时渡口。
破破烂烂,坑坑洼洼,龙门吊肯定没有,只有生锈的铁索架和几乎埋进泥土的人力轨道。
国内常见的那种挖沙船,在这里属于武装押运的运矿船。
想要去矿区,有专门的渡船。
渡船由两艘小木船合在一起,上面铺宽实的拼接木板,动力基本靠人撑,偶有柴油机推桨的渡船属于高档货。
这一类,上面不仅运人,还运车,运矿。
贾行云就买了两辆抗造的山地摩托车。
与船家谈好价钱,贾行云直接包了一艘“二木子”。
砰砰砰……噗噗噗……
渡船扑腾半天,柴油机冒着滚滚的浓烟,酝酿了许久,才悠悠地行驶起来。
河中的水很浑浊,完全没有非工业开发区那种山清水秀的样子。
塔乃河两岸遍布矿区,废水直接入河,断断续续漂着一片片油渍的油彩。
两岸山丛中,私矿无数,这里一块,那里一坨,如同野猪啃过的新鲜南瓜。
约莫过了两小时,被柴油的味道熏得晕晕沉沉倚靠在摩托车旁打盹的两人,被船老大拍醒。
“到了。”船老大指了指三角洲的地方,夹生着语气,面无表情。
“哦哦哦,谢了。”李林擦着嘴角的口水,骑上摩托车,正准备踩油门,抬头一看,嚯地一声,“这……这叫路?”
他扭头朝同样张大嘴巴,吸嗦一声口水的贾行云道:“少爷,现在回去,还来得及不。”
贾行云咽了咽口水,生吞一口,指着河边稀烂的泥泞路,不知说什么好。
说泥泞路都有点夸张,准确的说应该叫泥浆路。
靠近河边的地方,横七竖八地铺上一层圆木,勉强能靠船。
“二木子”船头嗵地一声撞在圆木上,船老大用杆子往河地一插,道:“我这船,没有铁锚,赶紧上岸,被水流漂走了,再想靠岸,我可另外算钱。”
“走吧。”贾行云摇了摇头,戴上头盔,在船上驾驶着摩托车,直接冲向泥浆路。
摩托车尾烟冒白,啾地一声擦着木板,车头被贾行云轻轻一提,凌空就飞了上去。
摩托车半空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阳光照射下,绿皮摩托栩栩生辉。
“少爷的车技,牛B。”李林真心实意,刚翘起拇指。
只听噗嗤一声,密集的呲呲呲声传来。
贾行云驾驶着摩托车噗通一声前轮陷入泥坑,泥浆飞射的瞬间,他周身一歪,还来不及叫出口,就滚倒在泥浆中。
“少爷。”李林赶紧推着摩托车上了岸,支起支架,踩在高高低低的泥浆中,拉起全身淌泥水的贾行云。
“哈~呸!吐吐吐。”贾行云甩了甩手上的泥浆,糊了一把头盔面罩,道:“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坑的泥浆路,还是国内好,村村通公路,户户有小径。”
“可不是吗,就算这里有矿,也比不上咱家的小村窝。”李林扒拉着贾行云身上的泥,转头朝船老大叫道:“啥时候有船回去。”
船老大将船驱离河岸,嚷着嗓子吼道:“很多,你守在岸边,看见船就招手。”
“少爷,要不你回去吧,那矿我去给你拍视频。”
贾行云摆了摆手,扶起摩托车,垫着脚提裤腿,再次骑了上去,“没事,刚陷入泥坑了,泥浆虽厚,这山地摩托车还是可以开的,来都来了,总不至于半途而废。”
突突突……
车尾卷起漫天的泥浆。
两人再次骑上摩托车,前后隔着老远,小心谨慎依路行驶。
车尾长长的泥浆雨,都能挂出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