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见到是希克拉德,我轻轻出了一口气,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的运气不错,”希克拉德提着兔子说,“今晚我们能吃点好的了。”
他一边把兔子放在地上,一边用石头堆出了一个简单的篝火。
“好啦,”他对我笑了笑,把网兜里的树枝和树叶一股脑地丢进了篝火里,“现在该你表现了,伟大的火系符文师。”
我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打了个响指,原本还算温和的火焰瞬间变大了好几倍,跳动着的灼热烈焰轻而易举地驱散走了周围的水汽,点燃了篝火。
热量从跳跃着的火焰中透出,带来了一丝温暖。
希克拉德迫不及待地在篝火前坐了下来,他伸出两只手,发出了一声心满意足的呻吟。
“啊这真是太棒了,那些该死的湿气总算能暂时离我而去。”
我和希克拉德在火边坐了一小会儿,一边烤干身上的护甲,一边把串好的兔子架到了篝火上。
架在火上的兔子很快变得香气四溢,我们就着被烤软了的干粮,狼吞虎咽地吃完了这顿晚餐。
湿气褪去之后的阳光树林还算是舒适,在确认火堆只剩下火种之后,我们躺在了树叶铺就的简单床位上,一天的疲惫飞快地朝我袭来,以至于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什么时候就已经陷入了梦乡。
一股冰凉的液体突然打在我的脸上,极富刺激性的寒意让我一下清醒了过来。
我一下从床上直起腰来,摸了摸自己的脸,只摸到有些湿润的水珠。
我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大树树叶上挂满了水珠,这会儿还在不停地往下坠。
我皱了皱眉头,空气变得比昨晚更潮湿了,灰雾升腾而起,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很难看清远处的情况。
“醒醒,希尔,”我蹲下身,摇醒了仍在熟睡的希克拉德,“我们该走了。”
刚醒的希克拉德还有些睡眼惺忪,但他很快就想起了自己身在何处。
“现在什么时候了?”他揉着脑袋问道。
我掏出怀表看了看,“早上七点十三,我们得出发了。”
“你说得对。”希克拉德深吸了一口气,从地上爬了起来,“我们出发,瘟疫之源的人随时会找到这儿来。”
在完全从睡意中清醒过来之后,我们迅速清理掉了营地的所有痕迹,又把火堆掩埋进了土地,对于和大地建立了联系的我来说,这些事轻而易举。
“好了,”我放下手,不远处的泥土也随之停止了翻动,“所有的痕迹都被吞没到了地底深处,我们走吧。”
“我真羡慕你,萨拉,”希克拉德啧啧称奇地说道,“地风水火,组成世界的基本元素好像都归于你的掌控。”
希克拉德的话突然点醒了我,地风水火都是这个世界最基础的元素,如果把它们合在一起,我是不是能像矮人创作出至高金属那样,创造出一种全新了,代表了这世界元素之力的新事物?
我把我的想法简单地和希克拉德说了说,他先是露出了有些惊愕的表情,然后变得兴奋了起来。
“很有可能,”他有些激动地对我说,“老天啊,如果你真的成功了,那所有的元素法师和四系元素符文师在你面前都是待宰的羔羊!”
希克拉德的话让我兴奋无比,接下来的几天里,除了休息的时间之外,我一边顺着森林北上,一边不停地琢磨着融合这四系元素的可能。
水和火显然是没可能立刻融合在一起的,这两者冲击时引发的爆炸能把我弄得粉身碎骨。
我决定从我已经掌握,并且研究出了对应法术的火风融合入手,这是最简单的,也是危险性最小的一种融合。
“auir!zuyk!”我高声唤出火焰和风,让它们融合在一起,然后慢慢变成一杆锋锐无比的长枪。
“老天爷啊,”希克拉德站在一旁发出惊叹,“你的进步真是飞快,萨拉,我都有点嫉妒你了。”
“去!”
我大喝一声,用力地掷出手中的长枪,青红两色混杂的长枪如同闪电一般飞出,轻而易举地击穿了一颗足足有十人环保粗的大树。
枪身里的火焰此刻开始不停地翻滚起来,随着旋风能量完全逸散,整柄长枪瞬间炸开,在大树的树干上开出了一个十分可怕的大洞。
“加西亚在上!”希克拉德发出一声惊叹,我转头看了看他,他的嘴巴大张,完全可以塞进去一整根的长棍面包。
“走吧,希尔,”我推了推他,“我可不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希克拉德点点头,我们迅速地离开了这儿,继续往北前进。
这片森林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大,我们又奔驰了两天,却依旧没发现瘟疫之源的基地。
“这不应该啊……”我坐在一棵树上,发出有些头疼的呻吟,“他们的基地究竟在哪儿。”
“也许我们该深入森林,萨拉,”希克拉德慵懒地靠在另一棵树上说,“虽然我们奔驰了好几天,但我能感觉到,我们依旧处在森林的最外缘。”
“你说的有道理,”我跳下树,拍了拍手,“你的补给还撑得住吗?”
“足够撑到天荒地老!”
希克拉德大笑了两声,跟着我跳下树,我掏出指南针和地图,“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得往东北走。”
希克拉德点点头,“那我们还等什么?走吧。”
我把地图收进包里,拿着指南针,沿着东北方一路走了下去。
越往阳光森林深处走去,空气就越潮湿,光线也越来越昏暗,我们不得不拿出火折子,小心翼翼地继续前进。
接下来的两天,我们不停地朝东北方深入,直到人声从我们的面前传来。
“快!至高神主急需一批新的祭品!”
我和希克拉德对视了一眼,笑了笑,看起来我们终于找到了这群该死的教徒的基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