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听说是那些审判庭的家伙不是很合作,”另外一名同样在烤火的士兵接上了话头,“那些疯子一心想要杀掉那个什么萨什么……”
“萨伦诺维斯,”第三个士兵说出了我的名字,“那些大人也在找他,听说他们想把他送回帝国,好讨一些埃因霍芬的老爷的欢心。”
“这跟直接侮辱斯特兰有什么区别,”第一个士兵又愤愤地说道,“这些该死的老爷,脑袋里面总是只有自己,而我们却要在这么冷的天里保护他们!”
“谁不知道呢,艾欧,”第四个士兵,装束有点像小队长的那个人叹了口气,拍了拍艾欧的肩膀,“如果不是家里困难,谁愿意继续当这些家伙的私兵?”
众人闻言都是点了点头,然后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烤火。
我决定放他们一马,从他们的聊天可以看出他们大概都是些什么性格的人,他们都不是多斯克的死忠拥趸,没必要赶尽杀绝,他们也有自己的家庭。
我悄悄潜行到一处墙壁附近,薄薄的一层铁皮制成的简易护墙根本没办法挡住我手里的精钢匕首,我没过多久接切出了一个可供自己通过的小口子。
为了防止那些岗哨大门旁边的士兵们发现我所切割出来这个,在穿入第二区域后,我立刻把切开的大洞合上。
“auir。”
我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声念道,一小缕的火焰从我之间弹起,没多久就把这铁皮护墙重新烧的平平整整。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继续摸向不远光芒四射的大楼。
在园林区之后是原本的花园区,和园林区一样儿,这儿的浮雕被破坏,雕塑被砸烂,所有东西都被冷冰冰的钢铁护盾和侦查塔所替代。
和园林区不一样的是这儿的巡逻力度整整是第一个区域的好几倍,从第一道护墙边往第二道护墙摸得过程中,我遇到了整整五波巡逻队。
有那么一两次几乎要迎面撞上,如果不是我急中生智,使用大地盖住了自己,现在这座庄园里应该已经是警铃大作了。
总而言之,在一番不那么惊险的旅程之后,我成功来到了第二道护墙的边上。
和第一道简单搭起来的铁皮护墙相比,这道摆在我面前的钢铁护墙要厚上不少,我显然没办法就这么把墙开然后溜过去……
但符文师有符文师的办法,尤其是,我还是一名大地符文师。
我探出属于自己的精神力,脚底下的泥土立刻开始不停地涌动,没一会儿我就消失在了地面上。
此时的我来到了地底深处,在大地之力的保护下从这道护墙的底部悠闲地穿过,说真的,我还从没想过大地之力有这般妙用。
要是早知道这一点,我也许不用那么辛苦的从外面一路摸进来。
泥土不停地在我面前分开,给我展现出了一条笔直的,通往大楼正下方的通道。我慢慢地朝前走棋,直到大楼那庞大的地基恰好处在我的头顶为止。
“好啦,好啦,最后一步,”我搓了搓手,“我该怎么从这儿进去呢,嗯……也许该再挖一个洞。”
于是我掏出精钢匕首,大地之力送着我一点点的升高,直到我可以开始用匕首切割地基为止。
说真的,到了这一步,我已经不怕闹出太大的动静了,就算被警卫发现,我也完全可以在他们撤退之前击杀他们。
但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有始就要有终,既然我是潜入进来的,我也希望能悄悄地做完这件事。
这样也可以拯救一些不那么愿意和我战斗,只是为了生活的可怜家伙的性命,虽然我理解他们,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挡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会留他们一条生路。
精钢制成的匕首轻松地切开了我头顶的地基它只会被和精钢同样坚硬,或是更高级的材料所挡住。
切出一个可以容纳一人的洞口并不需要太长的时间,呃,尤其我还是个身材苗条的男孩,随着最后一刀划下,我小心翼翼地挪开头顶的石板,然后借着大地的力量钻了上去。
上来之后,我第一时间打量了一圈周围的环境,这房间里一片漆黑,到处都摆放着不少的杂物,看起来我运气不错,撞进了一件杂物间。
我把那块切下来的石头放回它原本的位置,然后打开房门,悄悄溜了出去,是时候大开杀戒了。
从资料给我的情报来看,博尔侯爵和他的左膀右臂大部分时候都待在三楼,但其他两层楼里也住有大量的贵族。
我握着匕首,踩着地毯往最近的楼梯走去。
“什么……?”
一个贵族从前面不远处的拐角冒出头来我是从他那华贵无比的服饰上认出的他的身份,在他能够开口说出一句完整的句子之间,我就割开了他的喉咙。
他发出嗬嗬的声音,整个人一头栽倒在地面上,鲜血很快蔓延开来。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当我踏上通往二楼的楼梯时,已经有整整十七个贵族倒在了我的匕首下,这段不算太长的路上倒满了尸体,道路两侧的房间里也是被割开喉咙,瞪大了眼睛的贵族,他们大概从没想到会有人从内部攻破他们的庄园。
随后是二楼的贵族,他们多少要幸运一些,因为这楼梯是直接通向三楼的,我没杀掉他们之中的任何人。
现在,我站在三楼唯一一间房屋的门口,听着里面传来的娇喘声和谈笑声,冷笑着一脚踢开了房门。
一阵尖叫立刻从房里传来,我看到一名年轻漂亮的女人正慌张地从床上起来,用被子狼狈地遮挡着自己的身躯,在她旁边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不远处的里屋还有一名已经睡去,看上去五十来岁的老年男子。
我看了看面前的这家伙,很快就确认了他们的身份博尔多斯克侯爵和娜塔莉斯塔拉克女伯爵。
“萨伦,是吧,你这该死的……”
我走到还在喋喋不休的博尔面前,一刀割开了这个蠢货的喉咙,我可没时间听他的长篇大论,而且我也猜到他会说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