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庭的尊严,在践踏皇帝的尊严!”
“我要你们瞪大眼睛,仔细地在岗哨上执勤!这该死的恶徒接下来一定会来袭击我们的营地!我希望你们到时候能让他知道,什么是帝皇的威严!什么是不可抗拒的审判庭之令!为了皇帝!”
“是!”
底下集合的重装修士纷纷高举起手中的战锤示意,然后才在伊文德尔的命令下散去。
我拔出背上的断钢,直接从藏身处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大街上,塔楼上的探照灯很快注意到了我,两道耀眼的白光瞬时照到了我的身上。
“是萨伦!”
我听到街对面的教堂广场上有人在大喊,但探照灯照的我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我很难看清楚喊话的是谁。
“伊文德尔!”
我大喊着情报组组长的名字,手中的断钢前指,“我特来此地挑战你,你可敢与我一战?”
探照灯的灯光很快变弱,我的视力也开始恢复,我看到伊文德尔从众人中走出,来到我的面前,“你居然敢挑战我!?挑战伟大的审判庭!?”他难以置信地问道。
“是的,”我坚定地点点头,又往前走了两步,“我要挑战你,还是说你怕了?”
“怕!?你怎敢如此羞辱于我,怎敢如此羞辱审判庭的威严!?”他闻言立刻变得暴怒起来,手中战锤用力地挥下,随着一大股金光的迸发,伴随着一阵巨响和遮天蔽日般扬起的尘土,他的战锤在大街上砸出了一个无比巨大的坑洞。
“我的力量强大无比,”他举起战锤,严肃地朝我说道,“来吧,萨伦诺维斯!你三番五次地挑衅帝国的尊严,我今天就要在此地把你当场斩杀,来维护至高无上的神皇!你会是我虔诚信仰的最佳见证者。”
说着,他的体表开始燃烧起金色的光芒,眼睛也仿若两团金色的火焰般闪闪发光,他再次高举起手中的战锤,朝我杀了过来。
“感受这足以涤尽一切罪恶的神圣之焰吧!”
眼前的这一幕多多少少有些让我惊讶,我能感觉到他这股力量的本源,和我曾经所拥有的骑士之力并无太大的区别,这也是一种神力,一种在极端狂热的信仰之下催生出来的伟大力量。
很难想象审判庭的这些疯子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那位皇帝陛下终究只是一位凡人,他不可能拥有,也不能承载得起如此庞大的神力。
看起来审判庭的这些疯子也不是一无是处。这让我稍微打起了些精神。“来得好!”我大笑一声,同样双手持剑迎了上去,在即将和他相碰的瞬间,我右脚前踏,整个人顺势朝右边偏去,早就捏在掌心的符文瞬间激发。
一面闪烁着蓝色光芒,仿佛在不停地流动的护盾出现在我的左手,我用护盾迎向伊文德尔的战锤,右手的长剑则笔直地朝他刺去。
“嗡”的一声,燃烧着金色烈焰的战锤和我左手的护盾狠狠地碰在了一起,不停流动着的盾面顿时掀起了一圈圈的波澜,蕴藏在其中的流水正在尽力消除这股庞大的冲击力。
即便这面护盾已经在竭尽全力,它还是在一秒钟之后破碎了开来,庞大的力道瞬间涌入了我的左臂,剧烈的力道几乎让我失去平衡,好在我右手的断钢也已经击中了伊文德尔。
断钢终究不负它圣剑之名,甫一接触,它的剑尖就轻而易举地切开了伊文德尔身上的厚重盔甲。
“休想!”伊文德尔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大喝一声,盔甲上亮起一阵阵的金光,断钢立刻在金光的作用下被它的盔甲排出。
“不要做徒劳的抵抗了,萨伦诺维斯!”重整态势后的伊文德尔大步朝我走来,手中的战锤毫不留情地挥下,“我可是审判庭的大检察长!情报组的组长,伊文德尔托斯丁!”
他连续的几锤砸下,每一锤都在我刚刚落脚之地砸出了一个大坑,要不是借助着风元素的力量,我这会早就被他砸成一滩地上的肉泥了。
“很好,很好!你是个值得一战的对手!我会享受和你战斗的乐趣,然后再亲手杀了你!”
他开心地大喊起来,随即用手用力地扳下了头盔上的面甲,我这才发现他的头盔两侧还带着两个小翅膀,就如同展翼的天使一般。
“现在,让我们再来打过。”
他的声音变得沉闷而模糊,从厚重的面甲之后传出,唯一不变的,是他那双燃烧着神圣之力的耀眼眸子。
“javelin!”
我装作高声喊出咒语的模样,然后用力地掷出手中的风系长枪。
“休想!”
伊文德尔大喊一声,用力地挥动他的左手,在他左手的臂甲和长枪相撞的一瞬间,一大面金色的护盾从他的臂甲出浮现,标枪和那护盾僵持了好一阵,最后才以微弱的优势击穿了护盾,但后继乏力的标枪也只不过从他的铠甲上蹭下了一小块的碎片。
“不错的魔法,这就是我不喜欢你们这些法师的原因,不过让我们来看看,你还能射出来多少轮?”他挥了挥手,然后继续持着战锤朝我杀来。
“我还能坚持很久,足够送你下去见你那些审判庭的同僚了。”
我一边在嘴上还击,一边迅速地转移位置,躲过他无情的战锤。
“让我们看看当你的双腿被砸断之后,你还能不能这么牙尖嘴利,”伊文德尔突然停下了脚步,他用右手持着战锤,左手则从腰间取下了一本一直挂在那儿的厚重书籍。
“以神皇的名义!”他高举起战锤,手中的书籍突然自动地打开,书页飞快地翻动起来,最后停留在了某一页之上,“净化我面前之敌,伟大的神皇之力!您卑微而虔诚的信徒在此向您祈求!”
随着他念念有词地祈祷起来,一道又一道金黄色,如同能量箭一般的法术开始不停地从那本书中朝我射来,我只得保持移动,这样才不会被这些该死的东西打到。
从它们打在地上就是一个个深不见底的坑洞来看,被这些东西打到的后果可不太好。
这串持续的打击足足持续了有几十个呼吸的时间,然后伊文德尔才合起了他的书,“真是难缠的老鼠!”他有些愤怒地开了口,“游戏到此结束了!你该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