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呕,”腹部传来的恶心感让我开始止不住地干呕,我就像一只可怜的虾米一样,蜷着腰慢慢地倒在了地上。
“你下手可真狠,萨拉。”我躺在地上,艰难地睁开眼睛,对着站在一旁微笑的萨伦说到。
“这就是我要给你上的第二课,希尔,”萨伦一脚踩在我的身上,有些冷酷地说,“你要记住,技术永远都不是最重要的,任何时候,无情和果断都胜过所谓的精湛技艺和优良武器。”
他又一脚踢在了我的肚子上,我感觉我的肠子都要被我吐出来了,“在经历了这样痛苦的打击之后,武器和技术还能帮上你什么忙?记住,想要胜利,你的心态就比这些东西更重要!”
他又是一脚踢在我的肋骨上,剧烈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站起来!希尔!站起来!在你被刀子刺中,被剑砍中,中弹或是被魔法击中之后,只有不屈的意志才能让你维持着站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轻易地倒下。”
萨伦的咆哮在我的耳边回荡着,他说的对,我的意志从来就不如他那般坚定。
我咬了咬牙,用双手撑住地面,然后试着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
“快点!”我听到萨伦在我身边大喊,他又是一脚踢在我的身上,“在你站起来之前,我会一直这样‘欺负’你!”
“啊啊啊啊啊!”我发出宣泄般的怒吼,一点一点把我自己从地上逼了起来。
“很好!很好!”萨伦不停地在我身边鼓励着我,然后毫不留情地一拳打在我的肚子上,“你就要站起来了,希克拉德!”
“我是,希克拉德莱克索斯!你休想打倒我!”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之后,我终于在一阵发泄似的咆哮声中完全直起了自己的腰。
“非常好,记住这感觉,并且保证在将来的战斗中你都能像今天这样,”萨伦这才停下了他无情的攻击,“让我们休息一会儿,然后进入下一步的训练。”
听到他的话,我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挺不舒服的,对吧。”
萨伦笑着坐在我的身边,替我按摩起我的大腿和手臂,“放轻松,你会没事的。”
我看着他的侧脸,在一连串的大吼大叫和拳打脚踢之后,他甚至连一滴汗都没出。
“当你习惯了之后,这种程度的攻击对你来说就会像是挠痒痒一样了,希尔。”
“老天,”我有些艰难地咽了口口水,“你究竟挨过多少的打,受过多少的伤?”
“我?我自己都不记得了,”萨伦自嘲地笑了笑,“别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我,这是一件好事,希尔。”
他拍了拍手和裤子上的泥土,从地上站了起来,“这说明我已经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恐惧,而这也是你所欠缺的,希尔。”
我深有体会地点了点头,萨伦说的没错,我会害怕受伤,也会害怕疼痛。
“不必太在意,”他看着我,温和地笑了笑,“这是我们的本能,任何人,都生来会恐惧,会害怕疼痛和受伤,你需要做的是通过锻炼去克服它。”
我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萨伦。”
“很好,”萨伦开心地笑了笑,“这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成功的事,你得不停地积累,才能让这成为一种本能。”
“好了,”他站了起来,重新拔出了短刀,“让我们继续吧,现在该教教你真正的格斗技巧了。”
◇◇◇◇
“他居然还知道这些,”卡拉有些嫉妒地咂了咂嘴,“他可从来没教过我。”
“你是一头蓝龙,卡拉,”希克拉德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如果萨伦把近身格斗作为主要教学课程,那才是埋没了你的才能。”
“你们一族是天生的幻术师和符文师,这才是你应该努力的方向。”
“等等,”凯伦放下了鹅毛笔,“在我梳理这两段故事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萨伦之前提到过的人名。”
“这位瑟菲丽,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噢,我怎么忘了和你们介绍她呢。”
希克拉德拍了拍脑袋,放下了杯子,那双明亮的眸子里此刻写满了怀念,“瑟菲丽斯托维恩,这是一个我多么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名字。”
“那是我们在灰雾岛认识的一位姑娘,想必萨伦已经告诉过你们这个部分了。”
“的确,”凯伦点了点头,“我们知道她是帝国人,帝国法师协会的,她会是萨伦要找的人吗?”
“有可能,”希克拉德闻言,也开始认真地思索起来,“她是一名优秀的医生,说老实话,她的医术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精湛的,也是帝都人,也许她就是你们在找的人。”
“也许就是她,”凯洛德兴奋地挥了挥拳头,“我说,书记官小子,我们还在等什么,塔洛斯一定知道点什么!”
“稍安勿躁,凯洛德,”凯伦安抚了一下有些躁动的矮人,“现在时候也不早了,等到太阳再次升起之后,我们自然会去拜访塔洛斯团长。”
急躁的矮人有些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一屁股坐回了椅子里。
“好了,”凯伦拍了拍手,“在我们去睡觉之前,我想我们还能再听一到两个故事,所以我们最好不要浪费时间了。”
◇◇◇◇
一阵寒风吹过,萨伦往衣服里缩了缩,“真冷啊,你还好吗,马儿?”
他呼出一口寒气,用手指打出一小朵的火星。
“呼”火焰带来的暖意让他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是舒服些了。”
他转头看向路边,和来时的帝都不同,这儿的官道旁已经可以看到一蓬一蓬的积雪,就连树枝上也挂着厚厚的白雪。
“我们走的还真够远的,”他搓了搓手,“只是半天的功夫,你究竟跑了多远,亲爱的马儿?”
正在奔驰的驮马发出一声得意的嘶鸣,脚下的速度又快上了几分。
“好样的,”萨伦笑了起来,眼睛完全眯成了一条细缝,“只要到了城镇里,我就叫人给你好好地洗个澡,然后我们就都可以暖和暖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