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穿行在码头区的建筑当中,提防着随时有可能出现的狂热分子。
“上!”
一名小队长高声喊道,负责警戒的十支小队借着这个难得的机会,一股脑地冲到了一幢建筑的其中一个入口处,然后占领了和这个建筑相邻的十字路口。
“所有人!准备室内战斗装备!”
伴随着一声坚定而清晰的命令,所有的长戟兵纷纷丢下长戟,拔出了腰间的短剑,取下了背上的圆盾,枪手也丢下了步枪,拔出了随身携带的手枪。
一旁的弩手们则没有那么好的配置了,好在他们的弓弩在室内也并不算太过笨重的武器。
“冲冲冲!为了斯特兰!”
随着一阵剧烈的爆炸和烟雾,所有靠在入口旁的议会军士兵一股脑地冲进了建筑内部。
原本守在入口处的帝国士兵已经被爆炸给杀伤得七七八八,剩下那些也被冲进来的剑士们迅速地了结掉了,这一批剑士立刻散开成圆弧形的阵型,给他们身后的步枪兵们让出了空间。
这里的爆炸已经惊动了楼里的守军,代表着黑色雄鹰的战士纷纷从各个入口和楼梯冲了出来吗,更糟糕的是,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绑满了手榴弹。
“把他们打回去!把他们打回去!该死的,绝对不能让任何一个人冲到我们身边!”一旁的克里恩大队长挥舞着手上的佩剑高呼道,他刚刚捅死了一个冲上来的士兵,那个士兵差点就拉开了身上的手榴弹,剑上还能看到不停向下滑落的鲜血。
“该你出手了,萨伦!”
“明白。”
我推开身边的两名射手,持着原本属于卡佩斯的战锤冲了出去。
这柄战锤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正义执行者,我想今天是时候用它来践行属于斯特兰人和我的正义了。
这是为了给德拉修斯报仇。我在心里默默想到。
“来吧!”
我呐喊着挥动战锤,一锤把朝我围过来的三名帝国士兵给打飞了出去,他们在半空中就大口大口地吐起了血,在摔倒之后就再也没能站起来。
“你们这些审判庭的渣滓!不择手段的禽兽!一群疯子!你们根本不配做人!你们不是要抓我吗!?你们不是要向我致敬吗!?我萨伦诺维斯就在这儿,来吧!”
我一边大喝,一边不停地前进,短短一分钟的时间,随着我手起锤落,已经有超过两位数的士兵血肉模糊地躺在了地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来得及拉开身上的插销。
对于他们,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毕竟,这都是他们应得的。
“auir!”
我勾画出一颗巨大的火球,轻轻地一挥手,爆裂开来的火球就在墙上开出了一个大洞。
“干得好,萨伦!”克里恩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入口已经打开,战士们,冲锋!小心那些该死的狂热分子!”
“杀!!!”
我又是一锤狠狠地砸下,随着地板破裂,两名士兵的小腿也完全化成了齑粉。我单手捡起战锤,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一直跟在勒克莱尔身边的旗手一马当先冲在了最前面,他就像是一个道标,像是所有人的勇气之源。
“为了斯特兰!”
他高高地举起旗帜,用力地挥舞着,用力地奔跑者,让自己永远处在所有人的前方。
直到密集的枪声从楼上响起,我看着他身中数枪,鲜血很快从伤口处漫出,浸透了他的军服。
他一下就单膝跪在了地上,我猜那一定很疼。
我挥舞起战锤,砸翻了好几个挡在路上的帝国士兵,然后冲了出去,这个旗手令人敬佩,我绝不会看着他死在这。
我能看见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慢慢滑落,他微笑着咧开了嘴,牙齿已经被鲜血染红。
“为了…斯特兰……!”
他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继续朝前奔跑着,却又被另一波子弹给掀翻在了地上。
我看到弩箭刺穿了他的手臂,子弹没入了他的大腿,但他依旧高举着那面属于卡勒奇的旗帜,艰难地,一点一点地向前爬行着。
勒克莱尔从旁边冲了上来,我看到加农炮的炮弹在他们的身边爆开,巨大的爆炸声一瞬间遮盖住了所有的声音,我看到勒克莱尔双眼含泪,坚定地接过战旗挥舞了起来。
第二枚炮弹在这处建筑外炸开,码头区的战斗已经完全开始,离炮弹落点较近的两名长戟兵当场没了双腿,碎石在四处崩溅,灰尘弥漫在整个战场上,我高高地跃过地上的废墟,终于冲到了勒克莱尔的身边。
我这才看清楚他的模样,一大块的碎片插在他的肚子上,他的脸色苍白,但还是坚持着挥舞着旗帜,至于他身边的那名旗手,则已经不幸阵亡,他的大半个脑袋都已不翼而飞。
一名狂热分子这是朝这边冲来,还带着他们特有的狂热口号和疯子一般的眼神,我急忙把勒克莱尔压到身下,又用雷电把他击飞,同时撑开一面岩石护盾。
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重重地落在岩石护盾上,在一声狂热的口号之后爆开,四处崩飞的弹片和爆炸的力量给我的识海造成了不小的冲击,我晃了晃头,忍着恶心感低头看向勒克莱尔。
“你疯了吗,勒克莱尔!那个疯子会杀了你的!”
“放我出去,萨伦!”他眼里满是热泪,“求你了!卡勒奇的旗帜绝不能倒下!这也是他所希望看到的!我们需要一场战斗来洗刷我们的耻辱!”
虽然他没有说,但我知道他说的这个他是谁。
“求你了,萨伦,”勒克莱尔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这是他死前的最后一个愿望,托付给我的愿望,我必须站起来!卡勒奇的旗帜必须继续飘扬!而我们也一定要取得胜利!”
“他妈的!”我咬咬牙,撤去了护盾,“如果你急着找死,那我就不拦你了,但至少我还能为你做一点事情!”
我回头,用最快的速度勾画出一道符文,顾不上掩饰任何东西,我在士兵们近乎惊骇的目光中凝聚一颗足足有日晷大小的火球,然后猛地把它掷向那处工业码头的中心区。
在那上面是数不清的步枪兵和弩手,还有一排排严阵以待的帝国火炮。
在他们的身后,是一大批严阵以待的狂热分子。
我听到害怕的叫声从我头顶的建筑及远处的码头中心区里传来,这枚耗费了我将近二分之一精神力的火球在码头上猛地爆开,就如同一颗太阳在我们面前爆发一般。
在那个瞬间,我的视力仿佛被完全剥夺,天地间都只剩下刺目的火红,一股肉眼可见的冲击波传来,所有正在冲锋的议会军士兵都被直接掀翻在地。
我感觉大地猛烈地震颤了起来,然后在所有人的惊呼声中,我看到码头中间出现了一个大坑,原本坚固无比的起重臂开始向下崩落,毫不留情地砸入了下方的主体之中。
当烟尘完全散去,原本雄伟无比的码头区管理处已经坍陷了一半,两旁的塔楼也有一小半垮塌了下来。那些帝国士兵和狂热分子更是死伤无数,他们
“干得好,萨伦,”勒克莱尔在旁边哈哈大笑起来,但没笑两声他又开始剧烈地咳嗽,“他们的疯子完蛋啦!你真是给我们上演了一出好戏!”
“你的伤势需要治疗,勒克莱尔,”我皱着眉头,看着他腹部的那块弹片,“如果你再不接受治疗,你会死的。”
“这不重要,萨伦,这一点都不重要,我还……”
“你废话太多了,”我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旗帜,然后朝刚刚冲上来的亲卫使了个眼色,“勒克莱尔营长重伤,你们得立刻把他抬下去接受治疗!”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两名亲卫冲我点点头,无视了勒克莱尔的大喊大叫,一左一右地把他架了起来,迅速从战场上撤了出去。
“萨伦,你给我听着,你要是打不赢这场仗,等我从病床上下来,我第一个枪毙了你!”
“那也得你活着才行,勒克莱尔!”
我笑着把军旗交给身旁的一名士兵,“这面旗帜绝对不能倒下,明白吗?用你的生命去捍卫它!”
“是!”
那名士兵朝我恭敬地行了一个军礼,然后爬到了一个极为醒目的位置,开始挥舞手中的战旗。
零零落落的枪声开始重新从这处工业码头的主体区域响了起来,这些帝国士兵的残余还没有被击败,看来我必须得给他们最后一击。
我转身,跟着士兵们发动了最后一轮的冲锋,是时候了,我将会以这里为起点,一点一点,一个一个拔掉码头区的帝国营地,我会让那些审判庭的渣滓们后悔来到这片土地上,我会让那些所谓的狂热分子体会到这个时间上最为残忍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