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好几个躲闪不及的双剑士。
“干得好!”我捏着拳头发出一声欢呼,“给我使劲地打!等他们上到墙头,就没你们什么事了!”
负责应答我的是第三阵的箭雨,三个正在爬墙的人一头栽了下去,还有四五个人被钉死在地面上。
“漫游之神保佑,愿他们的眼神如同鹰隼般锐利,愿他们的箭矢无坚不摧。”
我站在一旁,手持着断钢,开始向漫游之神祈祷起来,我并不是这位神的信徒,但要说起来,我和他倒也有几分联系。
漫游之神阿曼达尔世界上所有吟游诗人和一切远射之人的庇护神。
因此,阿曼达尔的信仰在军中很是流行,至少我就看到有些士兵挂着他的吊坠。
似乎是听到了我的祈祷,弓箭手们的火力突然间凶猛了起来,在第四波箭雨过后,地上已经躺满了尸体,仔细一数整整五十二具。
但弓弩手们的作用也就到这儿了,第一只铁手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里,这只手重重地按在墙头的地面上,发出一声清脆无比的啪嗒声。
“刺!”
那啪嗒声如同某种信号一般,附近一名像是队长模样的长矛手发出一声怒喝,他身边的长矛手齐齐伸出长矛。
“喝!”
十几根长矛一齐扎在了那只手上,斯特兰和埃因霍芬的冶钢水平也分出了胜负长矛只是微微一顿,就刺破了那手上的盔甲,扎进了这个倒霉鬼的手掌里。
在它们齐齐拔出之后,那个家伙发出一声凄惨的悲呼,吃痛的右手从墙头松开,整个人像是突然想起来自己还在半空之中,在一阵惊呼声中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但他只是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双剑士很快也爬了上来,我叹了口气,看起来终究还是要进入到肉搏的阶段。
“长矛向前!杀!”
“我们的长矛就是长!杀得敌人哭又嚎!”
长矛手迅速组成了矛阵,嘴里唱着如同歌谣一般的军歌,手中的长矛毫不留情地刺出,一个又一个的双剑士就倒在了墙头上。
他们的尸体很快被后来的双剑士扫到一边,但最后的一点双剑士也没能掀起任何的波澜,在冰冷的矛阵前,他们很快就变成了同样冰冷的尸体。
长矛兵们这时才回过神来,他们中的不少人都是辎重兵,这也许是他们第一次杀人。
他们看着沾着血,还在冒着热气的长矛,发出兴奋的呼呼声,头上是因为紧张和激烈运动而产生的汗水。
“打起精神来,小伙子们!你们刚刚做的不错,但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
“弓弩手,都给我滚下墙头,这里已经不是你们的战场了!”
弓弩手们纷纷从墙上撤了下去,我握着断钢,来到所有人的中间,和他们站在一起。
我刚刚说的可不是玩笑话,双剑士全部倒下去之后,那群苦修士也该爬上来了……
像是要印证我的想法一般,我心里的想法还没完全沉下去,一只只干瘦的手臂就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
长矛手们下意识地递出了长矛,却没能收到像之前一样的效果,顶级钢材铸成的锋锐矛头在金黄色的神力面前就像木头做的一样钝,矛尖整整齐齐地打在那金黄色的护盾上,却只能打出一朵朵的浪花。
“长矛手,后撤!剑盾兵,和我上!”
我用双手举着断钢,冲了上去,现在已经不是思考的时候了,如果不把这些苦修士打下去,我们就毫无胜算可言。
幸运的是,这些苦修士的数量也不算多,在这一百多苦修士的身后也只剩下普通的审判庭兵士。
“把他们打下去!只要顶住这些苦修士的攻击,我们就赢了!杀!”
在我和苦修士们交上手之前,两侧的剑盾兵就高举着钢剑,和他们杀在了一处。
结果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惨不堪言。
这些剑盾手的钢剑,毫无疑问的,被那该死的护盾挡住了,那些苦修士手中的钉锤和链枷却毫不留情,夹杂着风声的钉锤狠狠地砸下,一个剑盾兵的脑袋就开了花,被链锤扫中的士兵更是直接倒飞了出去。
从胸前的凹陷程度来看,这些被链枷砸中的人怕是活不成了。
更糟糕的是,大部分的苦修士都持着两柄钉头锤,只是交上手一小会,墙头就已经被鲜血所染红。
变得血肉模糊的尸体躺了一地,我粗略的扫了一眼,结果并没有出乎我的预料地上的尸体都穿着军服,没有一具如同苦修士般干瘦。
“德尔克,你个挨诅咒的赶快把长戟兵都拉上来!”我高声骂道,“如果墙头失守了,我们都活不了!”
回答我的是急促的脚步声,我咬咬牙,持着剑砍向一名苦修士,在德尔克和援军上来之前,我得看着点墙头的局势,在他们上来之前,城头绝对不能失守。
我回头看了一眼自家的人局势很糟糕,三百名剑盾手只剩下了不到一百人,他们对面的那些苦修士变得像是从地狱里出来的恶鬼一般,手上的钉头锤也已经变成了红色。
地上到处都是尸体,血肉碎了一地,被人踩成了肉泥,整个墙头变得像是血肉地狱一般,我的脚重重地踩下,得到的反馈就像是踩到了沼泽里的淤泥一般,那湿滑黏腻的感觉让我十分难受。
我抬手召出一把火焰标枪,试图使用符文术来击杀这些苦修士。
审判庭的修士我不是没见过,但他们没人能挡得住我的高阶符文术。
直到今天,实际上,这也是我第一次和这些苦修士交战。
标枪带着满腔的恨意嗖地飞出,准确无误地射向一名苦修士的脑袋,结果却让我的心凉了半截标枪打在金黄色的护盾上,化作点点火星消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