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广和左青相视一笑。
小皇帝的决策什么时候错过?这一点儿我们可从未怀疑过。
林昊扫了眼外面愈加阴沉的天色,突然起身:
“时候不早,恐怕要下雨,朕,真该走了,你们不用送了。”
他差点儿说错话,话锋一转毫无痕迹地遮掩过去。
“那我送你。”
左青说着就要起来。
不料鳌广一把摁在他的肩膀上,抢先一步说:
“你去弄鸡,我去送道长。”
他目光灼灼,很显然林昊刚刚的口误,让他之前的想法再一次燃了起来。
他要试一试这道士,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是道士,还是小皇帝,他知道小皇帝身边的敬小曼是白山侯国的刺客呃,而且会易容术。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认为这位道士很有可能就是易容打扮之后的小皇帝。
“行行行,你去就你去,那么大劲儿干什么?”
左青揉揉肩膀,满脸不悦。
鳌广忽略他的不高兴,恭敬地朝林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道长请。”
这小子要干什么?难不成对我有所怀疑?
若真是如此,鳌广的实力还真是深不可测,心思可比左青细腻。
林昊拿起拂尘:
“客气。”
鳌广跟在林昊身后,直到快出府才小心翼翼的问:
“道长,这些日子陛下在大乾侯国可好?国内局势如何?新兵训练还在继续吗?”
“一切照旧,鳌大人还真是挂念陛下。”
林昊不紧不慢地打着哈哈。
看吧,这就要出击了,好啊,那我看看,你要怎么试探我?
鳌广握了握拳头,心一横继续道:
“这言鼠和陛下是什么关系?为何和陛下如此亲密?”
林昊可不想这么轻易地暴露身份,话说得非常圆满:
“言鼠是天灵山的妖兽,陛下机缘巧合得到,小道恰巧在此,故而知道一些。”
“道长和陛下还真是兄弟情深,对了,道长可有治疗内伤的丹药,我之前逼宫时被陛下打伤,这些年来内伤一直没有痊愈,今日碰到道长便想着讨一颗丹药试试。”
“四年了,再重的内伤也差不多了,时候不早了,鳌广大人请回吧,不要忘记陛下的嘱咐就是。”
“等等,”
鳌广突然提高声音,
“道长许是和陛下在一起太久,我竟然在道长的身上看到了陛下的影子,尤其是陛下在大殿上的所言所行,简直和陛下一模一样。”
果然,放大招了,可我就是不上当!
林昊步子缓了缓,悠悠地说:
“同是大乾侯国的人,为国办事舍生忘死是应该的,如此方能不辜负陛下的信任和恩赐,鳌广大人,这难道不对吗?”
“对,太对了。”
鳌广这一刻好似明白了什么,却又不明白,愣愣的看着林昊离开,久久不能回过神。
他是小皇帝,可他又在故意遮掩自己的身份,陛下背后的目的是什么?
离开鳌广临时府邸的林昊,甩了甩拂尘,朝客栈方向而去,余光扫过鳌广府邸的屋檐,自从他离开皇宫就一直跟着他的黑衣人,就在刚刚消失在屋檐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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