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造成的烧伤,也只有更为强力的超凡者能够解决。
传统的医疗手段,仅仅能缓解,而无法真正治愈。
可在东京别动队现如今的留守人员中,没有那样的人能治愈片桐炎的伤势。
“母上大人。“
“青野君。”
冰冷的寒气出自于日野留美子之手,她冲着青野一行人点头问好。
她在此地的目的,是为了用冰冷的寒气,控制片桐炎的状态,
——超凡之力可绝非那么普通的事物,超凡者也从来称不上幸运。
片桐炎皮肤上的超凡火焰,在熄灭后还会有重燃的可能,如果没有日野留美子在场,他要承受的煎熬怕是要更加恐怖。
“......青、青......野君......”
即便此刻正承受着无时不刻的痛楚,可在见到青野的到来后。
少年还是用极度沙哑的嗓音,艰难开口。
“香澄姐......她......”
顺带一提,片桐炎正是青野在东京别动队众多小迷弟小迷妹中的一员,早已彻底为青野实力折服。
哪怕不用说完,青野也能明白片桐炎的意思。
只是......
“失踪”这个说法,也已经很是委婉。
假如富江真是失去控制的暴走,把他们吞入血肉中就毫不犹豫的“吃”掉,才是最正常的情况。
青野的情商在某些情况有所欠缺,但也知道不能在片桐炎面前戳穿薄弱的谎言,将残酷的真相赤裸裸的挖出来放在他面前。
那样说不定他连眼下的痛楚都无法忍受,一命呜呼了。
“如果她还活着,我一定会把她带回来。”
“如果她已经死去,我也会为她报仇。”
青野走到片桐炎的病床边,轻声但是很坚定的说道。
“而你现在要做的,便是好好养伤。”
“现在,好好睡一觉吧......”
片桐炎在听完这些话后,那布满血丝的、痛苦的双眼里,终于流露出一抹放松。
随后闭上双眼,很快沉沉的睡去。
好像他支撑到现在的力量,就是想从青野口中得到这个承诺而已。
几人走出病房,不再打扰片桐炎的休息。
“看来富江的失控已经可以确定了。”
日野幸皱着眉头,分析道。
“而且看她现在的举动,应该是在无意识的针对超凡者。”
“应该是因为,在她看来,超凡者是对她有所威胁的生物,要率先铲除。”
青野冷静开口,脸上不带任何情感波动。
似乎也只是分析眼下的情况。
“我觉得,她是把超凡者当做营养更丰富的食物了,如果不断吞食强大超凡者的话,她的实力也会不断增强。”
“这种可能性或许更大。”
日野幸张了张口,不知该如何接话。
由和富江亲近的青野说出这种话当然没问题,可要是他做出某些负面评价的话,说不定会惹得青野生气。
“放心吧,我可不是那种人。”
像是看穿了日野幸的想法般,青野对他微微一笑,他平日里虽然没有经常察言观色,但借助他人的小表情看出内心的些许想法,对青野来说从来不是一件难事。
平时不那么去做,只是没有必要而已。
神田雪绘盯着青野看了半晌,敏锐的察觉到他的些许变化。
这变化的原因其实简单得不能再简单——青野,认真了。
青野向来是一个极少做出承诺的人,这意味他对承诺十分重视。
正像是他入院没多久说的“我迟早有一天会离开这里”,说过的话,他就一定会做到。
青野要全力追查这件事背后的真相,揪出罪魁祸首。
然后......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但遗憾的是,就算是我对富江的了解,也不可能推断出她下一个目标会是哪些人。”
“更何况她现在的状态和平时不同。”
青野继续说道。
“可被动的防守是不现实的,等到她消灭一个据点我们再赶过去,无论如何都太迟了。”
“是的。”
日野幸点头赞同。
“我们必须主动出击,锁定富江的位置。”
他眼睛一眨,闪过些许希冀,看向母上大人。
“我可以......”
可是日野幸的话还没说完。
就得到了日野彩香和日野留美子异口同声的反驳。
“不,你不可以!”
“为什么?现在不就是迫不得已的情况吗?”
日野幸试图劝说自己的母亲和姐姐。
只得到日野彩香更加严厉的拒绝。
“我说了,起码我还在东京这段时间,你不可以这么做。”
日野幸低着头不说话。
青野没有贸然插入他们这一家人的话题。
他知道日野幸的能力和预言相关,但现在看来,那不是轻易可动用的力量。
不管怎样,这是他们的家事,不是青野该参与的话题。
“我知道一个人,他有占卜的能力,但是需要和目标有亲密血缘关系的人的配合......”
日野彩香咬了咬贝齿。
似乎是觉得这种方式有些自私。
但身为母亲,为自己的孩子自私一下,又有什么问题呢?
“我明白了。”
青野点头。
“是要联系雨宫前辈对吧?”
在一番沟通协商后,他们把时间定在第二天的上午十点,在青野家里进行占卜。
眼下这情况,已经糟糕得不能再糟糕,哪怕是这天晚上,也有可能会有新的案件发生。
所以行动的速度自然越快越好。
要不是那个【占卜家】距离这里有段距离,而且难以用常规方式联系到他。
他们甚至打算今天晚上就去做。
在医院门口,青野便拨打了雨宫瞳的电话。
现在已是凌晨十二点半,是深夜。
但在等待两三秒后,电话还是被接起。
“晚上好,青野君。”
雨宫瞳得声线一如既往的温柔,他其实一向都是这么一个温柔的人,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对青野关照有加,两人从而有了深刻的交际。
只是青野即将诉说的,会是一个残酷的事实。
这个世界总是这样,既不温柔也不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