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想,想得我的心疼,念得我的肝颤,你不要再离开我了。”不管江月瑶怎不理他,拓跋冲依旧缠着她,也不管人家在聊天,只管倾诉自己的思念。
慕雪芙看了他一眼,已经习以为常,也不管他,与江月瑶道:“我也没想到他会死的这么快。”
听着她话语中充满着遗憾与不甘,江月瑶知道她是不甘心让她的仇人死得这么痛快。她抚着慕雪芙的肩头,难得语重心长,“算了,都已经死了,就不要再想那么多。”
对景凌沧的死,慕雪芙是心存不甘,仇人已经死了,可是她心里的仇却未熄灭。或许是因为没有亲手结束仇人的命,也或许是因为她没有找到那个一直隐藏在背后的始作俑者。那个时候景凌沧是想削父亲手中的军权,但或许他并不想要父亲的命,但那些所谓的通敌叛国的证据却给了景凌沧一个机会。
那么伪造这些人证物证的是谁?谁是她全家灾难的始作俑者?是谁劝说景凌沧对她家赶尽杀绝?
可是,人死不能复生,她知道这些疑团都随着景凌沧的死而没有踪迹了。
“还能怎么样,我已经不去再想了。”慕雪芙勾了勾嘴角,牵起一抹牵强的笑容。着笑容带着苦涩,就像是四溢着胆汁,从心头蔓延到舌尖。
她并没有从心里真正放下,但却不得不去放下。
最明白慕雪芙的永远都是景容,景容握紧她的手,搂她入怀,什么都没有说。有时抚慰一个人的心,其实不必说什么,或许一个简简单单的拥抱就可以温暖着她。
慕雪芙吁出一口气,回握住他的手,“我真的已经没事了,幸好有你在我身边。”拓跋冲见状,一把握住江月瑶的手,“幸好你有我在您身边。”
江月瑶一把甩开他,没好气的睨着他,指责道:“你能不能不捣乱,没看人家说正事吗?”
面对江月瑶的怒气,拓跋冲讪讪一笑,却义正严辞道:“我说的也是正事啊,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正事。”
江月瑶也不知道是笑还是生气,抚着额头直摇头,真是败给他了,连这话都说得出口。
见她一脸无奈,拓跋冲更是大献殷勤,却更真诚,“我说的都是真的,月瑶你可一定要相信我,我待你的心简直恨不得献出我的心。”
景容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这甜言蜜语的功力,他也是望尘莫及啊。
不过江月瑶已经有了免疫,拓跋冲的甜言蜜语根本就打动不了她,至少面上打动不了。
“恨不得献出你的心?我看你这心是献给别人了吧。”江月瑶嗤笑一声,抬起腿轻踹了他一脚,带着隐隐的怒气,“你父皇不是给你联姻一个大臣之女吗?听说还是你们东霄的第一美女,你不回去成亲跑回来干什么?”
“哪有?这不是毁本王的清誉吗?”拓跋冲一跃跳了起来,声音高了几度,连连摆手,立即否认绝无此事。接着他缓缓柔和下来,态度诚恳,“是,父皇见我年龄渐长,想为我赐一门亲事,但我一听就立马拒绝。我和父皇说了,我已经有心爱的人了,这辈子非她不娶。”
江月瑶挑高了眉,似信非信,“真的?你没同意?那么个美人你都不要?”
“不要不要,我只要师妹你一个。”拓跋冲用力点头,生怕她不信任自己。又嬉皮笑脸凑到江月瑶身边,小心翼翼地牵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再说她算哪门子的美人,和师妹你一比,简直就是拿死鱼眼睛和明珠相比。这世上,只有你最好看,最美!”
江月瑶抿嘴湮灭嘴边的笑意,但却略带嫌弃的抽开手,“谁信你的?”
“师妹,你一定要相信我,一定要!”拓跋冲直接抱住江月瑶,当着众人的面,也不顾什么害羞,“我的眼睛其实已经瞎了,只是茫茫人海,我却能清晰的看见你。能让一个失明的人都看见的美,你说该有多璀璨。师妹,你是美而不自知啊!”
慕雪芙觉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肉麻死了。她一直知道师兄会说话,但太肉麻就让人觉得腻。她撇了撇嘴,清咳一声,去掉噎在嗓子眼的油腻,“大师兄,过了,太肉麻了!”
拓跋冲轩了轩眉,“过了吗?我觉得刚刚好。”说完他又觉得刚才说的不妥帖,隔着江月瑶拍了拍慕雪芙,“小师妹你也美,只是没有你二师姐这么璀璨。不过你也不用灰心,有人能看见你的灿烂。”
慕雪芙顿时无语,和景容对视了一眼,两人一同摇了摇头。哎,真是无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