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下人烧死的,都是你做的,你杀起人来连眼睛都不眨,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引火烧身。这是本宫亲眼所见,容不得你辩解!”
“无忧公主说大嫂是心狠手辣之人,这话我倒是不信。”一直未说话的宣王妃突然出声维护慕雪芙,“上次王府祠堂着火都吓得大嫂生了好几天的病,怎么可能还会去杀人。”
“对啊,我大嫂心善的很,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来。我看是无忧公主你,放火杀人,还要倒打一耙诬陷我大嫂。”宣王附和着,也不忘带上无忧公主,他撩起衣袖,指着胳膊上的划痕,“你们看这女人有多狠,本王是个男人都被她打成这样,我大嫂还指不定怎么被她欺负哪。”
无忧公主被景宣气的快要喘不气来,好一会儿才渐渐捋顺气息,道:“本宫倒打一耙?明明是慕雪芙倒打一耙!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做的,都是她!”她挑着眉头看着景宣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又转目看了扫了眼景容和慕雪芙,嗤笑道:“大嫂?你叫的怪亲热!只怕你心里可不只是只想叫声大嫂那么简单吧?景宣你也不拿着镜子好好照照你自己,你这个大嫂能看上你吗?你一心为她说话,人家正眼瞧过你一下吗?不过,这也怪不得你,有人整天像个骚狐狸似的在你眼前转来转去,你不被她勾了魂才怪。不过本宫可奉劝你,要小心点,不然哪天被她吸了精,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无忧公主话语刚落,众人面色皆生了一层寒冰,这样难以入耳的话竟出自一个公主的嘴里,真是匪夷所思。别说只是个公主,天之娇女,就算是名门闺秀也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景宛,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哪里还有个当朝公主的样子,连个百姓家寻常的女子都不如!”永安长公主登时大怒,脸色都变得通红,“宸王妃是宣王的嫂子,怎么就不能叫大嫂,就连你,叫一声嫂子也不为过!”
无忧公主目光如噬人一般死死地钉在慕雪芙的脸上,狰狞而欲裂,她紧紧咬着牙关,阴沉的冷气从牙缝里渗透出来,咬牙切齿道:“她也配!不过是个贱女人,配本宫叫一句嫂子吗?”
“无忧公主身份高贵,哪里敢劳您叫一句嫂子啊?”无忧公主话音一落,门口便传来了女人的声音。那声音泠泠又饱含着愤懑,却带着丝丝傲骨,“不过我们慕家的女儿可不是随意就可以任人欺辱的,今日无论如何无忧公主都要给我妹妹一个说法。”
景宇一看慕雨蓉挺着个大肚子进来,不免蹙了蹙眉。他原本是不想将这事告诉她的,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多嘴将这事传到她耳边。景宇连忙站起来相迎,走到她身边时,小声嗔怪,“你挺着个肚子乱跑什么?你妹妹吃不了亏。”
慕雨蓉斜了一眼他,打掉他的手,轻声道:“这里这么多人都是姓景的,有几人会向着我妹妹。我这个做姐姐若是不出来,还不怕她被你们吃了。”说完也不看景宇一眼,径直走到慕雪芙旁边,一手掀开她的胳膊,将纱布拆开,看着那血肉焦红的地方,眼眶里涌上一片湿润,“你自小就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种罪?”
慕雪芙眼圈一红,低头道:“你怀着孕出来干什么,还不快回去。我没有做过,不会有事的。”
“有人假借我之名引你入局,我怎能不过来瞅上一瞅?”慕雨蓉转过头,向永安长公主行了一礼,“请长公主为舍妹做主。”
永安长公主知道慕雨蓉爱妹心切,但又顾及着她的肚子。这是睿王府的第一胎,也是父皇的皇长孙,无论男女,若是出了什么事她可担待不起。她对襄阳侯对视一眼,方道:“睿王妃请放心,本宫自有公断,绝不会偏帮任何人。刚才侯爷所问也不过是循例问一下而已,你不要多心。”转头吩咐身边的侍女,“去拿一个舒适的软椅过来,让睿王妃坐着舒服些。”
被睿王小心的扶着坐下,慕雨蓉道:“我自然知道公主明辨是非,只是我心疼我这小妹。无忧公主对她这样也不是一次,上次也险些要了她的性命。若是以后还放任下去,我不知道芙儿下次还有没有命站在这了。”
“不愧是一家人,这装可怜的本事倒是一样!”无忧公主轻视着慕雨蓉,高高扬起下巴,端的是公主的架势。
永安长公主皱着眉头看着她,胸膛里隐隐倒腾着怒气,她朝无忧公主喝道:“景宛,你还不承认吗?本宫问你,这个丫鬟所说是不是属实,你是不是让她将宸王妃引入清云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