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本王的王妃,就绝不容许别人用这样不堪的字眼来说她!”
她接过供词,一目十行快看了一眼,然后勾起嘴角,泠泠一笑。然后走到潘启昊面前,用脚尖抬起他的脸,眉宇间浮着一层浓浓的不屑与厌恶,“你说你与王妃有情,那本王问你,你们是何时相识,又是如何有情?”
潘启昊满身鞭痕,背后的衣衫已被血迹所染,紅湿了一大片。他吃力的抬起头,目光飘忽,浅浅淡淡的落在慕雪芙所坐的方向,声音中参杂着沙哑的音调,像是嘴里含着一大把沙子一般,“几个月前王爷冷落王妃,久未踏足东院,属下巡视花园,无意中与王妃相遇,后又多次与王妃邂逅。虽心生爱慕,但我们两个人一直守了礼数,未敢越矩半步。再后来王爷奉命去江南赈灾安民,王妃更加寂寞难耐,与属下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多,渐渐的情难自持······但我和雪芙是两情相悦,郎情妾意,实属真情,希望王爷能成全我们二人。”
话音刚落,景容顿时脸色骤变,如寒风暴雨接踵而来,阴沉森然。他抬脚就对着潘启昊的胸口踢去,一大口鲜血瞬间喷到他的鞋上,“就你也敢叫王妃的名字!”
潘启昊用手捂着胸口,咳嗽一声就会吐出一口鲜血。景容这一脚,用了十足的力,他根本就招架不住。
但他依旧挣扎的爬到景容脚下,拽住他的腿,费力道:“王爷,一切都是属下的错,要杀要剐,属下都心甘情愿。但是雪——王妃,请您饶了她,不要再为难她了。”
景容不耐,一甩脚,又将他踢开。是当他景容是傻子吗?若是真心维护,又怎么会真的将两人之间的私情吐出。
“奸夫已经说的清清楚楚,难道宸王还要继续维护这个淫/妇吗?”瑜王妃用力的拍在桌子上几下,震得桌几上的茶杯出清脆的响声。她猛喘着粗气,脸色因为愤怒而涨的微微通红,“我知道你喜欢这个贱人,但是这个贱人恬不知耻,做出这么伤风败俗的事,哪里还值得你真心维护?王爷,你可要擦亮眼睛,不要再被美色迷惑,连事实摆在面前都分不清!”
宣王妃在一旁抚顺着她的后背,安抚道:“母妃您不要动怒,是非曲直自有宸王公断,宸王不是糊涂之人,您稍安勿躁。”她转看着景容,“要是单单只凭着他的供词也不能定罪,只是在他身上还搜到了一块玉佩。”顿了顿,她又看向慕雪芙,目光中似有怒其不争的神色,声音逐渐变小,喟叹道:“那玉佩很多人都见过宸王妃曾经佩戴过,而这个人也说是宸王妃送给他的定情信物。我虽不相信宸王妃会做出这种事,但如今人证物证俱在,由不得我不相信。”
说到玉佩,一向神色自若的慕雪芙脸上起了变化。别人一看,以为慕雪芙心虚,都暗自高兴,觉得这次她再也不能推脱过去,而宸王也不会再相信她。
罗纤纤觑了眼景容的脸色,思索片刻,咂嘴道:“玉佩多是用于男女定情之用,这侍卫身上有王妃的玉佩,可不就是定情信物嘛。宣王妃也不用不相信,事实摆在面前,王妃确实是与人暗通款曲无疑。”
她又看了眼坐在对面的云舒,冲她挤了挤眼睛。云舒会意,咬了咬牙,道:“如今这人证也有,物证也有,若妾身是王妃,就赶紧承认罪责请求王爷原谅。或许王爷会念在昔日夫妻之情,饶了王妃一命。”
罗纤纤冷笑一声,鄙夷的看着慕雪芙,“啧啧”两声,直摇头道:“王爷只不过是因为公事冷落了王妃几日,王妃就这般耐不住寂寞而另结新欢,真是寒了王爷的心。”她睥睨着双眼,转移到潘启昊脸上,似观赏一般逡巡了一圈,“这容貌怎么和咱们王爷比啊?王妃你也是,就是耐不住寂寞,也不该这般饥不择食啊。”
话一说完,有人就掩着手帕笑了起来。这侍卫怎么和俊伟非凡的宸王相提并论,简直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泥里。要是宸王妃真的偷情,那才是真的可笑至极哪。
景容阴森的目光在所有人面上冷冷一扫,顿时整个大厅都生出冷意。见宸王那冷冽的眼神,刚才还在偷笑的人立刻收起那份揶揄之心,正襟危坐起来。罗纤纤和云舒更是陡然心头一凛,只觉得王爷那阴鸷的目光在她们脸上停留了很长时间。赶紧怏怏的闭上嘴巴,怯怯的窥看着景容的表情,再不敢多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