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似乎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些什么。
对于云瑶和顾清铭的事情,陆映泉是知情的,她如今看着顾清铭和云瑶想见不能见,饱受相思之苦,可是好不容易见到,却还要看着别的女人缠着顾清铭,她心中便为云瑶打抱不平。
“顾将军文韬武略,又不是只会行军打仗,朝堂之上,将军论起政见也是风采斐然,丝毫不比那些文官逊色。”陆映泉转头,对吴倩雯说着,字里行间满满都是对顾清铭的挂赞之词,而且说得都是吴倩雯不曾见过的场面。
吴倩雯是武将的女儿,自幼在军中长大,自然也只懂行军打仗,至于朝堂政见,她一点都没有接触过,更比不得陆映泉每日陪在沈泽身边上朝。
见陆映泉的语气里,似乎对自己有一些偏见,吴倩雯的心中一怔,心中对陆映泉便开始警惕起来。
毕竟陆映泉说的没错,顾清铭文韬武略,的确是天下少见的奇男子,引来女子的动心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这陆映泉也会是对顾清铭动心的女子之一吗?
云瑶似乎察觉了吴倩雯眼神中的敌意,她拉了拉陆映泉的袖子,提醒映泉收敛点,毕竟这吴倩雯如今还是深得太后娘娘的喜欢,若是得罪了她,恐怕要另生事端。
这短暂的唇枪舌剑很快过去,众人心照不宣地闭口不谈,只一门心思地跟在太后的身后,到了九华殿。
各宫的妃嫔听说太后请了法师要来宫中驱邪,赶走那些邪祟,心中好奇,纷纷从自己的宫中赶来,想知道这法师驱邪到底是怎么个驱法。
包括上午才受了伤的周美人,头上还包着纱布,额头边还隐隐有血迹渗出来,看起来触目惊心。可是她也来了,毕竟她曾经在杨美人那里受过气,不管怎么样,最好是能看到杨美人倒霉,她心里就舒坦了。
九华殿里顷刻间就热闹起来。
太后等人进去,听到的依旧是杨美人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再加上颖儿的证词,所有人都觉得十分可怖,就好像这空气中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缠着杨美人一样。
“萨尔法师何在?”太后听到杨美人嚎叫的哀鸣,便停下脚步,不再前进,转而问着。
“草民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萨尔法师听到太后叫自己,便立即出来磕头请安。
“萨尔法师,这声音你也听见了,太医查不出病症,你可得给哀家瞧仔细了。”太后说道,“找出邪祟,哀家重重有赏。”
“草民遵旨。”萨尔法师说道,“不过太后娘娘,草民驱邪,需要开坛作法,还请太后娘娘差人,帮忙准备一些作法用的东西。”
说完,萨尔法师便从袖中掏出一张纸,呈递上去。
锦绣接过,给太后看了一眼,见太后点点头,于是便交给了赵公公,让他找内务府的人去准备了。
宫里人多效率高,不过一会儿,萨尔法师需要的东西就全部准备好了。
一个楠木案几,正中间拜访了一个香炉,里面插着长短不一的三支香,香炉的两边摆满了祭祀用的新鲜果盘,再两边,是两个古青铜的烛台,点燃了两支巨大的红蜡烛。
“启禀太后、皇上、皇后娘娘,天气暑热,这法师作法还不知道需要多久,奴婢恳请几位主子去偏殿歇息,免得着了暑气。”云瑶看见这繁复的工序,便开口提议着。
“你倒是个贴心的人儿,不过哀家想亲眼看看,这法师到底是怎么驱邪的。”太后说道。
“不错,朕也想看看。”沈泽跟着开口。
沈泽平日里与太后貌合神离,可是这一次,倒是难得的母子同心,做出了相同的选择。
“那奴婢差人去搬几个椅子出来,各位主子去回廊上坐着看,可好?”陆映泉紧跟着开口,“这样既能亲眼看到法师作法,回廊上又能遮蔽阳光。”
“也好。”太后点点头。
陆映泉很快就差人从九华殿的殿中搬了三把椅子,让太后、皇上和皇后坐在回廊上,观看萨尔法师开坛作法。
云瑶和陆映泉她们自然也是陪在主子们身后的,站在回廊上,一起看着。
却见那萨尔法师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布袋子里拿出一把桃木剑,又掏出一些黄色的符,符上面用红色的朱砂笔画着一些符文,歪歪扭扭的,旁人也看不懂。
很快,那位萨尔法师便开始作法了,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围绕着案几转圈,手中的桃木剑挥舞,在空中比划着,看起来倒也有模有样。
“锦绣,这法师是你亲自找的吗?”太后看着法师的动作,便开口问着。
“启禀太后,是奴婢亲自找的,奴婢确认过以后,才带进宫来的。”锦绣点头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