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感觉长大了,懂事多了,“本宫听闻海盐大多有毒,也能吃吗?”
张鹤龄点点头,说道:“能的,但是需要精炼。”
“对了,鹤龄啊,你是怎么学会制盐之法的。”
“从家里一本古籍学来的。”
张皇后似笑非笑地说道:“骗人,咱家哪还有什么古籍啊,那些书本早就被你弟兄二人烧完了。”
张鹤龄想了想,说道:“其实是一个游方道士教我的,本来我也没往心里去,前些时日闲来无事,便按照那位道士说的法子胡乱摆弄一番,没想到果真有效。”
张皇后明白了,因为先帝成化帝热衷炼丹修仙,导致朝堂腐败不堪,所以弘治皇帝对和尚道士这些人甚是反感,张鹤龄从道士那里学来的本事,定是不敢实话实说。
张延龄一边吃一边说道:“大哥,什么时候遇见的道士,我怎么不知道?”
张鹤龄瞪了他一眼,张延龄乖乖闭嘴,张皇后说道:“既然你领了皇命,就先去忙吧,让延龄在此陪陪本宫。”
张鹤龄看了一眼满嘴糕点的张延龄,心说这个吃货放在你这也好,省的我看了心烦,于是行礼告退。
天近正午,东城酒楼里面空空如也,还是一个人都没有,自打锦衣卫来闹过一次,哪怕这里的饭菜再怎么可口,也没人敢来了。
账房先生看着浑身裹着绷带的掌柜说道:“掌柜的,看样子,咱们这酒楼生意是做不下去了,还是尽早谋个出路吧。”
张来福摇了摇头,说道:“东家待我有恩,我若是走了,这酒楼怎么办?”
“可是,这生意……”
话音未落,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账房先生一看,一位身穿甲胄的老者带着一群身穿制服的人走了进来,忙说道:“掌柜的,他们又来了,你快去后院躲躲,我来应付他们。”
张来福没有动,看着鱼贯而入的锦衣卫一干军士,不知道哪来的自信,上前问道:“各位军爷,今日光临小店,是吃饭还是住店?”
账房先生都快哭了,这些人哪里看着像吃饭的,定是报复来了,此时不走,只怕性命不保啊!
那位领头的老者走到掌柜面前,两人对视一番,空气安静的可怕。
朱骥心里这个气啊,他已经年近七旬,平时大多事情都是手下人去办,他自己很少亲力亲为,没想到现在亲自给一个平明百姓登门道歉,这事要传出去,真是晚节不保啊!
张来福却不卑不亢,半响,朱骥冰冷的脸上终于强挤出几分笑容,说道:“在下锦衣卫指挥使朱骥,昨日手底下几名不知好歹的弟兄和掌柜的闹出一些误会,今日特来赔礼道歉,来人,礼物呈上!”
掌柜的和账房先生都惊呆了,这是什么情况?
却见朱骥继续说道:“掌柜的,这些银钱拿去看医生,昨日之事对不住了,还望海涵。”
“这,这……”张来福终于反应过来,敢情是真的道歉来了,不用说,肯定自己的东家为自己出头了,但是衙门的人还是不要惹,见好就收的道理还是懂的,忙回道,“指挥使大人,小人受不起啊,这些银子还请收回吧。”
“掌柜休要见外,日后贵店若有需要,直接到东城柳家巷百户所招呼一声,弟兄们自当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