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隔壁那位怎么样了?”
张延龄回道:“已经绑起来了,大哥,这两个是反贼吗?”
张鹤龄想了想,如果实话实说,一旦消息透漏出去,这兄妹二人肯定会难逃一死,但是通过这几天的接触,他觉得这两人并非歹人,最多也就是被人迷惑,误入歧途,应该还有的救。
“反贼谈不上,就是普通的贼人罢了,此事先不让声张,我自有打算。”
张延龄看了看床上的白露,脸上露出一丝奸笑,说道:“懂了,那这个女人怎么办?”
“一并带回去吧,将两人分开关押,我亲自来审。”
寿宁伯府并没有牢房,但是腾两间空屋子还是不成问题的,张鹤龄看着面前被绑成粽子的胡飞,说道:“胡兄勿要见怪,只因你武艺高强,不得不绑结实一些,将就一下吧。”
胡飞冷冷地看着他,说道:“狗贼,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万万没想到,今日竟然栽在了你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休要多言!”
张鹤龄也没生气,说道:“你先别激动,还记不记得我当日给你们说的话?”
胡飞将头扭过去,不再说话,张鹤龄继续说道:“我说你兄妹二人刺杀我很可能是另一个幌子,如今我已经散出消息,说昨晚遭人刺杀,生死未卜,到底我说得对与不对,答案很快便能揭晓了。”
胡飞脸色变了变,还是没说话,张鹤龄又说道:“我知道你现在什么都不会说的,等事情水落石出,我再来找你。”
张鹤龄转身来到关押白露的房间,见白露面如死灰,心中有些不忍,说道:“白姑娘,当日你们要杀我,为了自保,我只得出此下策,还望不要见怪。”
白露双眼空洞洞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说话。
张鹤龄心中有些愧疚,说道:“我也不是有意的给你们下合欢散的,只是当时刚好有一包药粉,事急从权,来不及想别的办法了,也只好……”
“狗贼!”白露突然大吼道,“你杀了我吧,休要再羞辱于我!”
张鹤龄苦笑一声,说道:“我为什么要杀你?”
白露双眼通红,咬着牙说道:“今日你不杀我,来日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张鹤龄无奈,看样子是没法交流了,只得退了出去,房门外面看到张延龄正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问道:“你来做什么?”
“大哥,我给你送药啊!”张延龄神秘地掏出一包药粉,说道,“没想到你喜欢这种风格的,好品位!”
“我叫你品位!”张鹤龄一巴掌呼过去,“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许再碰这些东西!”
张延龄早有准备,立刻飞也似的逃走了,嘴里还说到:“你又打我,不是我连夜去救你,你此时已被贼人害死了。”
张鹤龄见张延龄跑远了,也没理会他,转身来到书房,先是安排几个人去打探消息,然后便开始琢磨,如果自己是另一个幌子,那么真正的目标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