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校尉却不以为然地说道:“寿宁伯大可放心,皇子殿下有数百名侍卫保护,不会有危险的。”
眼见对方不放行,张鹤龄无可奈何,但是突然想起,自己可是无恶不作、嚣张跋扈的国舅爷啊,怕他个鸟!想到这里,他伸手便给那校尉一个嘴巴,骂道:“反了你了,怎么跟我说话呢?张皇后是我姐姐,皇子乃是我亲外甥,我得到消息,外甥有危险,特来救驾,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拦我?”
那名校尉被扇了一巴掌,刚想动怒,一听皇后皇子都搬出来了,只得又忍了回去,说道:“寿宁伯息怒,实在是……”
张鹤龄不等他说完,伸手将他推开,然后迈步便往里走。
这校尉大惊失色,想拦又不敢拦,只得跟了上去,说道:“伯爷,您不要为难小人,英国公有令,祭祀期间,任何人不得入内!”
张鹤龄心说,还是恶人做到底吧,于是大声喝道:“滚开,出了事你负责吗?”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大殿,英国公张懋正在主持祭祀仪式,听闻外面有人吵闹,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这可是大明朝历代皇帝的列祖列宗的安息之所,在这吵吵闹闹,不是找死吗!
一旁的朱厚照本来都快睡着了,一听有动静,马上瞪着两个大眼睛看热闹。
张懋头也不抬地说道:“何人在此喧哗?”
张鹤龄走上前去,说道:“小侄张鹤龄见过英国公!”
张懋这才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惊讶地说道:“你小子不是遇刺了吗,听说中了三十多刀,我还以为活不成了。”
张鹤龄心中一阵冷汗,自己对外只说遇刺,生死未卜,这才半天功夫,坊间就流传成三十多刀了,大家是多想我死啊?
“回国公的话,小侄的确遇刺,但是已经将刺客捉拿,并无大恙。”
英国公张懋看了看他,竟然露出十分遗憾的表情,然后慢慢说道:“寿宁伯擅闯祭祖大典,所为何事啊?”
张鹤龄看了看四周,说道:“请英国公借一步说话。”
张懋见他神经兮兮的,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道:“有天大的事也要等老夫祭祀之后再说。”
“等不得了!”张鹤龄上前抓住张懋,不由分说,连拖带拽地将老国公拉到一处偏殿。
张懋大怒:“寿宁伯,你究竟想做什么?”
“有人要对谋害皇子!”
张鹤龄此言一出,张懋反而笑了,说道:“你没看到外面那些禁卫吗,我不发话,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小侄这不是就进来了么!”
张懋心说你这不是抬杠吗,摆摆手说道:“你可以另当别论。”
张鹤龄咄咄逼人,继续问道:“为什么,因为我是寿宁伯,便可以例外?”
张懋顿时觉得心口堵得慌,你小子擅闯祭祀大典,我还没找你事呢,你还有理了是吧?
但见张鹤龄又说道:“我是寿宁伯便可进来,英国公所带的几十名宦官、杂役、宫女,可都一个一个检查过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张懋觉得对方话里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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