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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路渺茫,看不到希望,身后还有追兵,只得走一步算一步。她撕下衣襟,将自己身上的伤口简单包扎了一下,继续逃亡,一直到了清晨,才发现自己又来到了南山。
此时的南山已经开始热闹起来,远处山头的一处营地,传出整齐的口号声,应该是有人在训练,盐坊之中,工人们已经开始上工,而自己脚底下是一块田地,上面生长着不知名的作物,这时候,有几名农夫打扮的人已经来到田地,这些人看到白露,却也没有吃惊,只当她是一名路人,各自忙活手中的活。
白露看了看这些作物,很好奇,于是上前问道:“这位老伯,请问田里种的什么?”
农夫头也不抬地说道:“土豆。”
“土豆?”白露更好奇了,土里还能长出豆子吗,“这个能吃吗?”
“当然!”这人一面查看作物的长势,一面说道,“这可是恩公最新培育的作物,据说亩产惊人,可以达到二十石以上,只等南山的试验田成功以后,便可推广开来,到时候天下的百姓都不会挨饿了。”
一听此言,白露顿时惊呆了,二十石?要知道,当前的作物亩产也就两三石,这东西竟然可以产十倍?
“你口中的恩公,是寿宁侯张鹤龄吗?”
“正是!”这位农夫一听有人问题自己恩公,顿时露出敬仰的神色,说道,“恩公在南山建设作坊,给我们这些流民一条活路,如今还栽培高产作物,造福天下万民,真希望天底下似恩公这般的好人能多一些。”
听到这个回答,白露非常震惊,这寿宁侯张鹤龄乃是个危祸乡里的人渣,怎么可能会做为天下百姓着想的事?
不对,张鹤龄这狗贼定是有所图谋,他培养高产作物,一定是想囤积居奇,高价卖出。不说将来,就说眼下,这两千流民都不知道被他压榨到何种地步,想到这里,白露又问道:“你们在寿宁侯的盐坊做工,给他种地,他收多少租金?”
这老农跟看怪物一样看了一眼白露,说道:“恩公不收租,还给我们发工钱,姑娘你是外乡来的吧,看你这打扮,好像遭了劫匪?”
白露点点头,说道:“我老家在天津卫,本来和兄长二人相依为命,但是地主收租太狠,饭都吃不饱,于是和兄长商议打算来京城某个出路,谁知半路遇到劫匪,兄长拼死相护,我才逃了出来。”
老农看了看她,确实衣衫褴褛,还带着丝丝血迹,便说道:“姑娘若是无路可去,不妨在南山落脚,盐坊不收女工,但是可以给人洗衣缝补,至少不愁挨饿。”
白露看着远处那些窝棚,心说我倒要看看你张鹤龄到底安的什么居心,竟然可以蒙蔽这么多人,等我揭开你的真面目,让你身败名裂,不得好死!
张鹤龄一大清早又打了几个喷嚏,不由得骂道:“怎么老有人咒骂我!”
管家张全说道:“老爷,今日娟秀阁试营业,您是不是要提早准备?”
“先让小娟好生接待,我随后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