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泪水

月光在乱石之间勾勒出无数光影。

    一个人影从李浩然看着的巨石后面小心地走出，一身黑色的衣衫完全融入夜色之中，白皙的脸庞沐浴在月光下，却是如此的绚丽夺目。

    “我就知道你不会出事，一定会回来的。”

    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脸上却是明媚的笑意。

    李浩然猛地心头一颤，周围的黑色光芒消散，手中长剑消失。

    李浩然慢慢地落在地上，夜风拂动衣袍，瞠目结舌的他此时看起来如同一个普通人一般。

    上官含笑的身影出现在李浩然身前，擦了擦眼睛仔细地看着李浩然再次道：“你终于回来了。”

    李浩然看着眼前沐浴在月色中的上官含笑，心中仿佛什么东西破碎了一般，再也忍受不住，泪水瞬间从眼中涌出哽咽道：“沧澜门没有了。”

    从来没有见过李浩然如此模样的上官含笑顿时乱了手脚，不会安慰人的上官含笑有些慌乱地带着哭腔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当时听说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只能在这附近躲着，等着你回来。”

    “师父和师姐都不见了，我找不到她们了。”

    一时间李浩然心中无限的悲伤，绝望和彷徨都释放了出来，泪水从眼眶汹涌而出，打湿了衣襟。

    上官含笑看着李浩然的模样，好像想到了什么，张开怀抱将李浩然拥入怀中。

    小时候自己哭闹的时候，母亲就是这样抱着自己的。

    “你师父和师姐她们一定会没事的。你一定可以找到她们的。”

    淡淡的香气与温暖。

    轻柔声音的安慰。

    月光柔和，星辰闪动。

    李浩然慢慢止住泪水，轻轻地动了动肩膀。

    上官含笑察觉到李浩然安静了下来，脸色微红地放开李浩然。

    李浩然脸上的泪水消散，月光洒下，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但是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发生呢？

    眼前的少女，衣襟上残留的淡淡香气。

    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李浩然现在心中平静了许多，看着上官含笑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呢？张寻仙他们三个没事吧？”

    上官含笑回答道：“你失踪之后，我们抓住了白霄，一边让我父亲向他的师门问罪，然后我在界域附近等了一年，结果没有等到你。然后我就想着无论如何你一定会回到沧澜门的，所以就来到临海境打探你的消息。不过在一年前父亲让齐爷爷把我带了回去。后来我就听到了临海境被攻陷的消息。对不起，我什么都做不了。”

    看着眼前少女，想着她辗转于几境之间，就是因为等自己这个可能已经死去的人出现。

    自己何德何能？

    “谢谢你。那你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呢？齐前辈呢？”

    上官含笑目光有些躲闪道：“父亲他们要去中天境，所以我偷偷跑出来了。”

    “啊！”李浩然终究说不出责备的话：“以后不要这样了，以后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会去找你的。”

    上官含笑眼中一亮，明若星辰，然后使劲地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