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起来,朕要借他的身份一用,到时候传命给禁卫军和东厂,就说内阁大学生李明睿被目无王法之徒围困在篱水阁,被陛下得知,特奉旨前来解围”。
朱由校这么一说,吴进也只好奉旨从窗户处逃了出去。
而看守在这里的人见吴进逃走,便要去追,但他们的身手哪里比得上吴进的身手,因而刚要下楼,就见吴进没了踪影,也只得回来,逼问朱由校:“他去哪儿了?”
“不告诉你们”,朱由校说着就朝楼下的魏敏儿看了一眼,且不由得朝魏敏儿笑了笑。
魏敏儿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她不知道眼前的陛下朱由校到底要做什么,因为只要他一暴露身份,眼前没一个人敢惹他。
“不说是吧,不说,老子就杀了你!”
一比较鲁莽的打手说着就挽起袖子要朝朱由校砍来,而朱由校却大喝一声:“大胆,本官劝你们最好是识趣点,现在放本官离开,否则你们这里的人一个都活不了!”
洪妈妈一听朱由校也自称起本官来,再一想到他刚才的举动,也有些忌惮,便又下来禀告给应天巡抚王文奎等人。
这时候,应天巡抚王文奎听了洪妈妈的讲述后,也不由得笑了起来,暗想这人原来果真是个当官的,难怪这么神气,即便是被这么多人围了起来,也毫不畏惧,不过,看这年纪应该算不上多大的官,能有如此气势,自然就是背后有背景的。
再一想想魏忠贤如今的地位,王文奎也就更加相信眼前这人就是阉党的人,便故作严肃地说道:“此人好大的口气,只是不知他说的这里一个都活不了,是不是也包括本抚台!”
董其昌见王文奎欲起身去楼上争辩,便拉住了王文奎:“你乃一省巡抚没必要和镇守太监府的人闹得太僵,陛下本就对你的意见大,到时若魏忠贤再借此事进你的谗言,你这官位可就保不住了,此时暂且交给我和陈名夏来。”
王文奎想了想也觉得如此更好,便又让自己的幕僚文举人留下来协助此事。
到时候如果真得罪了魏忠贤,且告到了陛下面前,他也好推说是自己下面的人自作主张所致。
因而王文奎便先一步离开了篱水阁,可他哪里知道,楼上被围住的正是当今陛下朱由校。
朱由校这时候也坐了下来,喝了一杯茶,然后很淡然地说道:“本官现在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你们最好都乖乖的滚出这里,若不然。”
“若不然怎么着?”董其昌此时冷着脸走了上来,如今他虽年过古稀,但自己要想再复出,保持在儒林中的地位,有时候就得刷刷名望,因而他便站出来也质问了朱由校一句。
对于魏忠贤,他倒也不怕,毕竟他也不是朝中大臣,而且还是先帝帝师,魏忠贤也很难对付自己。
同时,董其昌还故作大度地道:“你今日若肯俯首请降,老夫或许还能求中丞饶你一命,但若真的要冥顽不宁,同朝廷作对,那也别怪中丞对你不客气,即便你背后真的有什么大人物,你也小心着点!”
“你就是董其昌,也是老不正经的,这么大岁数了也不知道积点德,脸上的红印子都还在呢”,朱由校这么一说,张溥这时候突然不由得勃然大怒:“董公可是先帝帝师,你竟敢直喊其名讳,奚落董公,真是狂妄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