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乃堂堂天潢贵胄,受封于武昌,尔等作为大明臣民,就该奉养孤!
如今动辄以在这个灾那个灾的来敷衍孤,不肯缴纳租税,你们真当孤好诓骗不成,什么灾不灾的,跟孤有什么关系,那是朝廷该管的事,明白吗!”
这楚王朱世奎一阵痛骂后,心情倒是舒缓了不少,一口气也消了,因噩梦产生的郁闷也减了几分,但这位乌庄头却是没了半点气息。
“真是晦气,拖下去找个地方埋了,埋远点,别坏了王府的风水!”
楚王朱世奎也没半点愧疚之心,随便吩咐了一句就又坐了下来,继续催促着后面的庄头佃户快些缴租。
在场的没一个人敢说什么,连带骆兴能和明长信两位长史也不敢再多说半句,因为他们可不想像当年巡抚赵可怀一样被打死。
不过,就在这时,王府内侍苏铭急匆匆地跑了来:“王爷,不好啦,不好啦!”
“什么不好啦,慌里慌张的干嘛,混账东西,是不是刘何氏又要上吊明志啦,找人看紧点,孤现在忙着呢,没空去管那娘们!”
楚王朱世奎还以为这内侍苏铭着急忙慌的来是自己前任抓来的一俏寡妇又要自杀的事,便不耐烦的说了几句,谁知这苏铭一来就气喘吁吁地道:“不是她,是陛下,当今陛下!”
“南京传来消息,陛下下旨要各地藩王立即赶赴南京,同陛下一同祭祀太祖高皇帝,若有迟疑着,必定严惩不贷,现在还离开祭之日不到八天,王爷要快啊!”
苏铭这么一说,这楚王朱世奎顿时就站了起来,惊讶的他也有些感到害怕起来,他不由得想起了梦中的场景,那个头戴皇冠要杀自己的没准就是当今陛下!
“骆长史,这,这可如何是好,当今陛下不会争斗要治罪于孤吧?”楚王朱世奎战战兢兢地问道。
“王爷莫急,现在最重要的是立即赶赴南京,且必须在太祖高皇帝诞辰日之前到达南京城,否则,陛下必定以此为借口削藩!”骆长史说道。
“削藩?”
楚王朱世奎一屁股坐了回去,目光有些呆滞,苦笑道:“孤作为大明朝太祖高皇帝传下来的皇亲,如今没军权没钱,当今陛下只怕要削藩也削不出来,再说孤现在也没什么可削的。”
不过,一想到今年皇帝陛下在山东、江南等地区一系列的举动,楚王朱世奎还是有些担心,便吩咐道:“立即准备几匹好马,孤要立刻赶往南京。”
朱世奎正说着,这时候突然就又有一侍卫来报:“朝廷东厂的人已经带着旨意来了。”
朱世奎一听旨意果真是要去南京祭祀孝陵,心里也有些忐忑不安起来,忙不迭的就要骑马立即往南京的方向奔来。
其他藩王在得知消息后也有的迅速往南京城奔来,但殊不知他们这一来,就中了圈套。
因为大明已有规定,藩王不得不随意离开封地半步。
所以,一些藩王并没有来,都怕无缘无故的背上一条违背祖制的罪,但不来就是违背皇帝陛下的谕旨。
因而,无论这些藩王来与不来都会让朱由校在以后有充足的理由去惩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