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不妨请想,科尔沁部周边的察哈尔部、喀尔喀部都是蒙古实力较强的,而在辽东,科尔沁部又与建奴交好,他朱由校犯不着为了这点损失大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吴三桂正笑说着,吴襄却是哈哈大笑起来:“不过为父还真想看看他一脸愤怒却被一干文臣拉着不能发泄的样子!”
但就在吴襄手指在侍女臀上大动,兴致达到极点,准备让自己儿子先退下去时,却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就见其总管家吴达跑了进来:“老爷,刚刚赖参将来报,城门处来了一股锦衣卫,说是有旨意宣布。”
“旨意宣布?”
吴襄愕然的看了吴三桂一眼,他现在都忘记自己有多久没收到过旨意了,有些懵逼的吴襄不由得站起身来,打了一个嗝,把肚子里一半的酒气吐了出来:“你细细说来,什么锦衣卫,什么旨意。”
吴达便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给了吴襄,吴襄听话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整个人仿佛被人打了一巴掌一般,然后就看向了吴三桂。
吴三桂也没想到这朝廷会突然鬼使神差的给他们宣旨意,不由得苦笑起来:“父王,虽说我们不必再听朝廷的诏令,但我们也不能惹朝廷,特别是如今卢象升主政辽东以来,朝廷在这一带影响力不但未减,反而增加不少,要不还是让他们进来,我们看看是什么旨意。”
听自己儿子这么说,吴襄也只得承认的确跟朝廷相比还是胳膊干不过大腿,一时心情忽然变得极差,见总管家吴达还愣在那里,不由得大声喝骂道:“还愣着干嘛,去呀!去让他们进来!”
吴达哦了一声,就不得不忍气而去,但刚转身就被吴三桂叫了回来:“等等,传命下去,开中门,摆香案,迎接圣旨”,说着,吴三桂就对吴襄道:“为不给朱由校以口实,父王我们还是正装,按照规制来迎接圣旨吧。”
“照办!”
吴襄挥了挥手就不由得长叹了口气,内心里不得不承认,倒头来自己也还是不得不在朱由校面前低头,尽管自己现在已经是军政独立的藩王。
锦衣卫总旗陆定国举着圣旨走了进来,在他身后的则是十来个同样身穿飞鱼服,耀武扬威的锦衣卫校尉,且都是仰着头,陆定国更是脚步踏得很大,一来到香案前,就冷声道:“有旨意,辽王及世子跪接!”
如搁在以前当总兵的时候,来了个七品御史,他也说跪了就跪了,但现在养尊处优久了,突然又要他给一个锦衣卫总旗跪下,却让他很是难受,但最后见自己儿子也跪了下来,他也只好跪下:“臣接旨!”
“朕自即位以来,本承继祖训,友善和睦于邻,奈何蒙古科尔沁部欺朕以方,竟杀朕之子民,掠朕之钱财,冒犯天威,朕何能忍之!辽王吴襄世守辽东,却坐视鞑子为祸,有失职之罪,特削其亲王爵,降为安平郡王,准其戴罪立功,立即挥师三万为左翼先锋,进攻科尔沁部,遇敌即杀,不必留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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