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附身对玉珺劝道:”万万不可。玉珺姐姐要送吃的给你们府上姨娘,虽说是好心,但也得千万注意。我们府上嫡夫人连喝了半个月的碧针花汤,所以掉了不少头发,那碧针花汤与嫡夫人每日喝的当归药性相冲,所以夫人现在恨极了那碧针花汤了。你们府上的那位阮姨娘既然病着,那姐姐你送东西给她吃,就得注意着,万万不能送些药性相冲的食膳过去。”
玉珺闻言把头一低,道:“如此么?”
文珠点头,“是啊,姐姐。你既然有这样的好心,可就不能好心做了坏事,临了被人记恨。因为我生母也喜欢研读一些药理,所以我倒是知道,这有一味芝麻核桃汤,是百药咸宜的,无所忌冲的温补食膳,还有一味叶碧百香丸,也是百味咸宜,与任何食膳都不冲的,你若是真要帮那位姨娘,那就先送这几道食膳吧。”
玉珺抬头对彩珠道:“既然如此,那就先吩咐小厨房做这样给那边送去吧。我看这外头,还有一个半时辰才传午膳呢,先给玉蝴她们送去,千万别说是我送的。”
彩珠闻言嘟囔一声:“真怕填饱那白眼狼,反过来还咬咱们一口。这不是头一回这样了。哼!”
玉珺笑了笑,又柔声道:“你记得让她们送膳的时候,用府里统一制的普通的碗筷,别叫她们看着碗筷认出是谁送的来。”
彩珠点头,懒懒道:“知道了。小姐也太为人着想了。”
见彩珠出去,文珠便笑道:“玉珺姐姐真是善良。”
玉珺把头一摇:“我与玉蝴同是庶出姐妹,她有不舒服的,我帮一两次忙,这都是份内的事儿,算什么善良呢?难道我非得看着阮姨娘饿出病来,玉蝴哭哭啼啼,我却作壁上观吗?那种场景想想就觉冷酷。”
文珠嫣然而笑:“姐姐为人当真是极好。这天寒地冻的,有姐姐这样的人陪我坐着,我就觉得心里暖和,比捧着小暖炉还觉得温暖呢。”
姊妹二人于此说笑。
却说咏修院内,文续单独陪着文老夫人,菡萏挪过一把灰鼠皮褡背靠椅来,请文续做了。
文老夫人低头喝茶,一句话也不说。
文续见老夫人这样,便开口说话讨老夫人的欢喜,道:“母亲,今年我收了不少礼物,挑了其中顶贵重的两套瓷器给母亲送来。”
文老夫人依旧不动声色地喝茶,神色淡淡。
文续笑道:“两套磁器一套是雨洗碧玉天晴美人耸肩玉瓷瓶,一套是秋草色的黄釉镂花瓷盘。两套都是观赏用的。每一套都价值连城。极为难得。孺之得了两套瓷器,就一直珍藏着,等到今天才开箱给母亲送来。”
听他说的诚恳,文老夫人终于放下茶盏,正眼看了文续,笑道:“你往年送的东西也是极为贵重的,其实东西还在其次,重要的,是你这份心意。当年,你被叶氏挑唆得分了家,和你嫡兄断绝往来,我不曾说过你半个不好。如今,你倒也知道投桃报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