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磕巴巴道。
“那……那他天天在殿下您账里过夜算是个什么事儿啊,那日我可听到了,他说……他说他可是有婚约的,据说那婚约之人是文渊渠家的小姐,那渠小姐如今已经考上了进士,到时候这事传到京都朝堂上,他们该怎么议论咱们,指不定要泼多少脏水,说咱们诱拐文渊府邸家的夫婿,或是说殿下你不务正业行军打仗还惦记着男人,咱们现在本就不好过,到时候怕是连这点儿帝姬尊仪都要失了!”
越清闻言脚下顿住,回头看向采玉。
“你说的也对,我都自身难保了,还把他留在身边,不如你们都走吧,免得都被我牵连!”
越清说着就要走,采玉闻言连忙拦了上前。
“殿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和他不一样,我是您的臣下,可他不是,我可以陪你豁出去命,他能吗?”
就在她说这个话的时候,门外突然来人禀告。
“殿下,军师他……他刚刚说去城内,但是他骑着您的马中途一转,竟是往小越江源头的无妄山去了!”
越清闻言一惊,脸色瞬时紧张了。
“无妄山,这人真是尽添麻烦,咱们这和秦齐两国的仗都还没打完呢,他这跑去楚国地界,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
越清懒得听采玉的抱怨,急步出了营帐,找了一匹膘肥体壮的战马便骑了上去,转头就要朝着大雪覆盖的无妄山跑去。
采玉见越清急急出了营房,便连忙追了出去,见越清已经上了马,她急忙拦住了她的去路。
“殿下,您这是要去哪儿啊,您身上的伤才刚刚好转,不能骑马出行!”
采玉还在劝,越清将马往旁一拉直接绕过了采玉,便径直扬鞭子策马出了营地。
刚过新年,境城外的大雪依旧纷飞如鹅毛,迎风而前的越清追着那个雪中模模糊糊的小点儿,脸上如冰刃拉过,风灌入袍子里的寒冷和腹部伤口的疼痛,撕扯着她的身体。
眼见着那小点儿越来越小,最后直到消失,她眼前一黑又一次晕了过去。
醒来时,寒度已经回来了,采玉难得安静了一次,坐在不远处的凳子上。
“怎么样,好些了没?”
寒度温柔问道,脸上红扑扑的,看着有几分憨态。
不远处的采玉闻言连忙上前蹲在越清的床边上,紧张问道。
“殿下,你总算醒了,都三天了,吓死我了!”说着她竟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越清的脸色苍白,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还是正月呢,别哭了!”
采玉闻言脸上哭的已经扭曲的脸上一愣,泪水瞬时戛然而止,连忙抬袖胡乱擦了一通。
“是是是,不哭,正月不能哭,坏运气!”采玉抽着气道。
林越清看她那样无奈一笑,抬眸看向寒度,脸上瞬时黑了下来,顿时又转头看向采玉。
“你让人去给寒公子收拾衣物,再派些人送他回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