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府本就盘根错节,现下更是暗流涌动,你那故人之子若有好的去处还是别去周府的好!”
林越清听见方沅的劝告,知道定是有什么事情她还没讲,不由故意问道。
“周府有那么可怕吗?难道它还能吃人不能?”
方沅闻言疑迟了一会儿,看着林越清那一双求知的漆黑眼眸,声音压低了几分!
“现在的周府确实吃人,从去年开始,那些旁支要送到周府来的子女经常在来的路上就失踪了,院子里的那些稍稍优异点儿的也是偶有生疾病死的,远的不说了,近的就说今日我被九江水匪绑架,那水匪可不就是要吃人么?”
林越清听着这话,不由将水匪和渠氏兄妹连上关系,不由想到九江水匪想来我行我素很难与之交易,难道渠氏兄妹真有和他们搭上了线,若是这样,那当初周宁的死倒是很有可能是他们搞的鬼!
许家左右摇摆攀龙附凤,薛氏嫉妒怨毒一门心思想抢夺周宁白玉,不过归根结底,搅动这摊浑水的怕还是在渠氏身上。
“这吃人的东西向来不会坐那儿等人过来,即是心怀杀戮,必是会会追着人跑,逃怕是逃不掉的!”
方沅听着这话虽有些道理,但是总觉得还有些奇怪!
“你那故人之子,难道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是不是在各方面都十分的出类拔萃?”
林越清闻言摇了摇头。
“不过是个半大的娃娃,刚满五岁而已!”
方沅闻言甚是惊讶和紧张!
“五岁的娃娃还敢往周府里送?这不是送去受欺负么?”
林越清也知道明蛰过去很可能会受欺负,可是如今的现状她不得不让明蛰先去稳住局势,毕竟有一个周家嫡亲的子孙坐镇,哪怕他只是个小娃娃,不管是渠氏还是那些旁支子嗣都是与他不能比的,渠氏想让周府姓渠,便是说不过去的,因为不管义子再怎么亲,就算比过了旁支,也压不过嫡亲的血缘!
林越清虽是听着方沅的问题心下对明蛰不舍,却还是要这般去做的,欲坐其位,必承其路忐忑,当帝王是这样,当大官是这样,当个锄草种地的庄稼汉也亦是如此,没有人能轻轻松松活着,也没有荣耀和富贵能随手取得。
方沅看她沉思不语,不由唤道。
“三青先生?”
林越清回过神来,这才想起回话。
“人活着总归是要受欺负的,被世事被世人被不可猜度的未来鞭策、磨砺、煅烧锤炼,我能做的只是保证他面对这些事情的时候能有一条生路一条退路,这孩子是必承大任的,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空乏其身……缺一不可!”
方沅虽不知一个五岁娃娃为什么需要承受这些,但想着三青先生提起这孩子眼中流露的疼惜,怕也是不得不为之。
她忍不住想到了自己,想到自己不也是明知道周府动荡可能会伤及自己性命却不能退步么,这人活在世间,总会被不得已的事情裹挟,或爱或狠或是如自己这般有不得不去还报的恩情。
想着她心有所动,看向林越清道。
“先生说的也对,人总有不得不做的事情,只是我念及你口中的孩子年幼倒是有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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