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开始有些充血。
他们就把我们换到下面地牢里去休息,然后把之前那批人带上来,就这样每几个月一交替,我们一直做的工作就是把那比芝麻还小的红色小籽挑出来洗干净,从来没让我们做别的事!
说到这儿,这男子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道。
“哦,对了,他们还有一批人专门用这剩余的果酱染布,然后浆洗,那浆洗后的布我有一次偷偷摸过,那布很软很软,比最好的云锦还要柔顺,至于布上有没有毒,我就不知道了!”
林越清和姜若协听到这儿,心下对他们拿幽果的红籽做什么更好奇了。
还有那种布匹,应该是拿来卖的,改天得去好好打探一下那些出好布锦的布庄都有哪些,说不定能找到什么证据。
那人愣了一会儿,似是又想起了什么,急忙又开口道。
“对了,有一次我急着上茅房,我们制药人的茅房已经满了,我只好去了他们的茅房,听到了几句奇怪的话。”
“什么话?”这会是戚如是开口问的,那人连忙回道。
“他们……他们说这长寿药的代价可真是高啊,不过效果是真的好,不然那位都快一百二十岁了,看着还是那么精神奕奕健朗得很!”
戚如是和林越清、姜若协三人听到那句一百二十岁,瞬时都想到了同一个人。
三人不自觉对视了一眼,特别是林越清的眼神,暗暗藏着仇恨和怒火。
大面积种植幽果,劫持普通百姓,让百姓拿命换长寿药,姜絮啊姜絮,每每听到人们的赞扬,想到自己害死的那么多百姓,你夜里可睡得着?
姜若协的眼神也带着幽晦,戚如是更是握紧了还受着伤的拳头。
这种结果在意料之中,却也在意料之外。
大家都知道能种植这么多幽果,还能做这些事情的人,除了有权有势的高位之人,没有别的人能做到。
只是他们都没想到做这事情的居然是姜絮,毕竟她受百姓如此爱戴,怎么能怎么忍心做出这种事情?
林越清看着那人开口继续问道。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那人闻言一愣,紧接着道。
“前大半个月不知道怎么了,所有的毒果子都不见了,他们带着我们上了一艘大船,船走到半路好像遇到了什么意外,说是有一个制药人受不住折磨跳河了,所以船停靠了几天!”
说着那人咽了一口口水,紧张道。
“那天有个看守的人去喝花酒了,我说要上厕所,他们就放我从牢笼里出来了,因为我平时很老实听话,他们对我不是很警惕,我祖上是渔家,所以我极为善水,趁机就溜到甲板跳进了越江,快到清晨时候就到了尽南城。”
说着他看着自己颜色怪异的皮肤,脸色有些复杂和嫌弃道。
“我知道我的皮肤太显眼了,他们一定会追查到我,我抹黑寻到了知州府,这才能活下来!”
林越清闻言心下细细思虑着,可一旁的戚如是听完刚刚那人的话,却是早已经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