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别白便宜了别人,掌柜的挣钱,那也是起早贪黑,当牛做马得来的。
官差哪知芙蓉给了他二人这么大的难堪,上去绑了芙蓉的胳膊,拉着就走,芙蓉被捆的胳膊酸,虽心里不害怕,可看这场景,倒像是自己犯了什么杀人放火的大罪似的,惹的不少路人纷纷停下来看热闹。
李珍珠急了,追在屁股后面喊着:“放了我们掌柜的,你们抓我去还不行?”
蜡烛铺子的掌柜也小跑着喊:“抓我去吧,别连累了人家芙蓉姑娘。”
官差心里倒奇怪了,这被抓走又不是什么好事,怎么这几个人倒还抢着来呢。李珍珠跑的太快,一下子被一个卖菜小贩放在地上的冬瓜绊倒了,刘天心看着想笑,又笑不出来,追上去扶起她,还没说完,李珍珠提上鞋子就朝着镇上另一个方向跑去。一时间跑的尘烟四起,后面两匹马拉的大车都甘拜下风。跑的马鼻孔里直冒白烟,也没追上。
此时集市上有跑路的,有看热闹的,有打听消息的,芙蓉胳膊被捆着,眼见这些人盯着自己看,突然有了一种慷慨就义的感觉,虽在石米镇呆了有几个月了,但衙门在哪,倒是一点儿也不知道,跟着两个官差走了一个时辰,官差有些累了,便找了个茶铺子坐着喝了两碗茶,又上了一盘子桂花糕,一盘子熟牛肉,两个人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的夹着吃,芙蓉倒不想吃,只是走路走的喉咙冒烟,不得不吧唧着嘴道:“你们是虐待犯人咧,怎么着,也给我弄一碗喝喝。”
“你这是去衙门,不是去逛酒楼饭庄子,我们办公差,吃点喝的,哪有犯人也一桌子的,成什么体统?”
芙蓉心里恨恨的,过了这个茶铺子,不知还要走到哪里,这两个官差看着也不是怜香惜玉的,到时候才不会管自己呢,于是坐在那扯着嗓子喊:“官差要渴死人了,一碗茶也不让喝。”
其它喝茶的人纷纷扭转头来看,见芙蓉喊的怪可怜的,就冲茶铺子的伙计道:“给那姑娘上一壶,犯人也是人哪,哪能不让喝的。”
两个官差拿芙蓉没办法,被众人盯的脸红,便冲伙计喊道:“哪能上一壶,喝多了,路上又得找茅厕,她一个姑娘家的,诸多不便,上一碗茶,润个嗓子就行了。”
芙蓉接过茶却没法喝,官差只好解下棉绳,芙蓉端起茶碗一饮而尽,而后三个人走到河边,坐上一条小船,让一个撑船的老者划着船向河心而去,四五月里的春风敷面,杨柳青青,河水泛着碧波,下面的鱼儿欢快的游来游去,被船一惊,又跳出水面一尺来高,船在河中央晃悠了好一会儿,也不向前行,也不向后退,芙蓉心想着,这明明是被抓着押去衙门,怎么转来转去,倒跟逛游乐场似的?听说人临死前,会有好吃好喝的招待一顿,什么女儿红,烧鸡,肯德鸡,管饱,此时在水面上如此安逸,莫不是心怀鬼胎?一时又觉得自己想多了,一两银子的事,扯了几句嘴,就是放到明朝大太监魏忠贤那里,也够不着死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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