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对手,倒不能白长了别人的威风。
趁着天没黑的时候,芙蓉烧了半锅热水,让葫芦把小狗抱过来,葫芦吓的抱着小狗缩在堂屋门口,伸着脑袋喊:“姐,你想把石榴煮了吃?我不愿意。”
“我还把你煮了吃呢。”芙蓉说着,拿出来一个油瓶子高的木盆,这是今儿专门在集上买的,为的是给小狗洗澡,昨晚就见它身上脏的很,如果不洗澡,怕得长跳骚,那小狗就难受了,给木盆里加了两瓢热水,又加了两瓢冷水,葫芦这才乖乖的把小狗抱过来,轻轻放进木盆里,小狗倒是听话,站在木盆里由着芙蓉往它身上打肥皂,上上下下的全洗了一遍,又换了一次水,认真的给小狗冲了一回,才抱了出来,擦干净水,拿梳子给它理了理,一边理一边告诉葫芦:“可以养着石榴,但你得答应姐,以后不去玩什么蚯蚓了。”
“记住了。”葫芦掰着小手:“姐,晚上让石榴睡哪?”
这果然是个头疼的问题,小狗虽然不大,可一张床上本就跟蒸红薯似的睡着自己家三口人了,要是把小狗也放床上,一来睡不下。二来万一天黑睡的死,压着了它,那这帐要算在谁头上,葫芦还不跟自己拼命。想来想去,在挨着床的地方,用几块砖头摆了个圈,下面垫着稻草,小狗晚上睡在稻草上,倒也安静,一个晚上没叫,半夜只听到好像窸窸窣窣的,小狗在屋里晃悠的声音,芙蓉也没在意,反正门是从里面上了插板的,小狗跑不出去。
一觉又是天亮,芙蓉穿好衣裳鞋子给葫芦,茶茶做了饭,想去镇上转转,看看李珍珠说的,其它人开的衣裳铺子,刚走出不远,就遇上了郑家娘子与郑屠户,郑屠户推着平车,上面装着两扇猪肉,郑家娘子在一边拿着草扇子打蝇子,好些天没见芙蓉,郑屠户就把平车停了下来,三人站着唠了会家常,说到最近田里活多,各家的汉子都去干了重活,所以家里的妇女下手也阔绰些,都是来割了肉回家或炒或炖,肉摊子的生意倒是跟过年一样好,而说到芙蓉,郑家娘子上上下下的把她打量了一回,便叹了口气道:“铺子不好做吧,家里还有俩孩子。”
“还能维持。”芙蓉笑笑。
“你就别骗我了。”郑家娘子盯着芙蓉的脚,然后解下手里的钱袋子,从里面拿出四五十个铜钱递过来道:“我看这光景,还不如在我肉摊子上的时候呢,如今听说你家的田也卖出去了,这样下去,总不能带着弟妹去讨饭吧。要实在支持不了,你就回我肉摊子上干,虽工钱不多,但平时有些大骨,大肠类的,零星拿些回家,也能省些开销。”
芙蓉听着郑家娘子越说越动情,怎么感觉自己比街上讨饭的还苦情呢,怎么说今儿起早梳了头,还擦了些桂花油,衣裳虽不是上好的料子,可也洗的干干净净,低头一看,顿时目瞪口呆,原来是布鞋前面,大大的一个洞,正好露着大脚指,自己走的急,竟然也没发现这鞋透风,想想一定是小狗半夜咬的了。一想起小狗咬的,就吓了一跳,鞋子这么硬,它都能咬出个洞,万一衣裳被咬了洞,那……赶紧低头看看胸口,又伸出手摸摸屁股后面,佛主保佑,还好关键部位没跟大脚指似的露在外面。可是袖口,却被小狗撕着一排排牙印,看着分外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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