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有孕”四个字,一出来,首先呆住的是庄仕洋,此刻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面前的吴太医:“吴太医,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吴太医比他还生气:“什么意思?你们戏耍了老夫,居然还来问我是什么意思?”他盯了一眼寒雁,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索性将话说的更明白了些:“这个妇人并未有喜,怎么可能小产?”
“你骗我?”庄仕洋盯着媚姨娘,每一个字似乎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老爷,我不是故意的,”可能是见自己在没有反驳的可能了,媚姨娘连忙从床上爬起来,脸色惨白如纸,一叠声的求饶:“老爷,饶了妾身一回吧,妾身再也不敢了。”
周氏姐妹对视一眼,均是没有说话,可是心中却是舒了一口气,之前就很奇怪,媚姨娘不按常理出牌,是不是有什么阴谋,现在听闻吴太医说媚姨娘根本就是假装有喜,心中倒是明白了过来。如果媚姨娘是假装有了身子,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小产是最好的理由,还可以扳倒寒雁。虽然寒雁之前跟她是一边的,可是寒雁一旦得势,媚姨娘就不得不警惕起来。只是…周氏两姐妹看向寒雁,不约而同的感到一阵心寒,事已至此,分明是很明白的昭示着一个事实,她们输了!这个精心布好的局,最后被局困住的,却是她们自己。她们输给了这个未曾及笄的少女,这个曾经她们不屑一顾的,只会唯唯诺诺的躲在人身后的小女娃。媚姨娘的事情她们两姐妹都不知道,可是寒雁的姿态,分明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因此将计就计,才会这最后关头,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扔出来!
好深的心计!
有这样的对手,未免太过可怕了些。
现在心中不安的,不止是周氏姐妹,还有媚姨娘,媚姨娘吓得泪水连连,心中却是万分纳闷,今日之事本不该是这样的啊。本来她是想要借着小产的事情,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寒雁身上。她和周氏姐妹商量的是,只要静虚道长一来,在寒雁屋中搜到那个东西,便可以将脏水全部泼到寒雁身上,到时候,寒雁百口莫辩,除了认栽再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是周氏之前只是要她假装动了胎气,她自己心急如焚,怕肚子里的孩子漏了陷,因此今日才有了小产一出。大夫和稳婆都已经打点好了,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一个吴太医,还这样明白的拆穿了她的计划!而周氏姐妹,为何是现在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不应该呀。
心中虽然这样想,媚姨娘却是不敢表现出来,她知道,庄仕洋最恨有人背叛他,之前自己说谎说自己有喜了,庄仕洋也是十分高兴,对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呵护有加。今日知道一切都是假的,一旦迁怒自己…庄仕洋为人有多狠,作为和他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媚姨娘,自然是知道的,自己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媚姨娘想到这里,更是觉得心底一片片发凉。
庄仕洋此刻的心情却是犹如惊涛骇浪一般,今日的事情全部都出乎他的意料,先是媚姨娘小产,自己庄府的嫡子没有了,又是大周氏与自己通奸的证据被捉到,现在吴太医又说媚姨娘是假装怀了身子,他只觉得一股深深地耻辱,一脚便踢向媚姨娘:“贱人!说!为什么骗我!我对你那么好!”他已经是气得发昏,只是拿自己的脚一下又一下的踹媚姨娘,嘴里翻来覆去都是“贱人”几个字。媚姨娘毕竟是个女子,被他踢得躲在角落蜷成一团,不停地求饶哭喊:“老爷,我错了,老爷,媚儿再也不敢了,老爷,老爷…”
媚姨娘心中又痛又恨,她跟了庄仕洋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庄仕洋这样生气,简直是要杀人的模样。她自诩懂得男人心,可是庄仕洋眼下,哪里还有平日对她的温情蜜意,目光让她恐惧,可是媚姨娘不甘的是,今日,为什么会造成如今的局面!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不发一言的寒雁站了出来:“父亲,稍安勿躁。”
她的声音犹如清凉的露水吗,在这燥热的环境下让人顿感清亮,不自觉地平静下来,更重要的是,她的声音里还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寒意,仿佛是看戏看够了,终于决定自己算总账,让人心惊的讥讽
媚姨娘猛地扭过头,看向寒雁。
寒雁不紧不慢道:“父亲不觉得太奇怪了吗?吴太医说媚姨娘不曾有孕,自然是不会假的,可是静虚道长却说,媚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是因为我的原因才会被招来邪神。”她笑了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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