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快点将那些番茄炒蛋吃完,不然,你晚上就会接到白警官的电话。”
苍天啊,大地啊,我为啥非得要进外国语学校,我这不是找虐吗?
白建民白警官,别看他在我妈面前是一个耙耳朵,但一物降一物,我在家里头地位是最低的。
他的大眼儿子朝我一瞪,我就啥想法也木有了。
我很庆幸他时常不在家,我时常趴在窗前,看到流星飞过,立马许愿。
“第一愿乔大头早点离开我们家,第二愿白警官别回家。”
乔大头就是白警官强而有力的执行者,他吃准了我这一条软肋,屡试不爽。
我在陈香香惊诧的眼光下,乖乖地坐下,将盘子里头的番茄炒蛋执行了光盘行动。
再以乞求的语气跟乔子默说。
“红烧肉我一块都没得吃,你就让我吃一块嘛。”
乔大头是一个非常固执的大头,他从来没有为我低下过高贵的头颅。
他说:“我都观察你好半天了,你吃了一份鱼香肉丝,还吃了一份回锅肉。而且食堂的大师傅全给你打的是肉。这个样子下去,我怕你会朝着两百斤发展,为了你将来能不能嫁出去考虑,你不能再吃肉。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从明天开始起,我负责给你打饭,我很愿意为你服务。”
我正要张口反驳,嫁不去也不会嫁给你。
这句心理活动还没有转化为语言的时候。
他又说:“我已经请示过白警官了。”
我:“我……”
我又想起那句歌词:言语不能将我的意思表达千万分之一。
我气齁齁地端了盘子,对一旁已经目瞪口呆的香香道。
“热闹看够了,可以走了吧!”
香香还有半份鱼香肉丝没有吃完,被我说得一愣一愣地,端起盘子跟在我的身后。
“嘿,那个帅哥是你的谁啊?”
我不想回答,香香一直追问。
“是朋友的话就不要问他是谁?他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而已。”
香香比我初中的同桌赵大婶懂得审时度势,见我快炸毛了的样子,适时闭了嘴。
外国语学校偌大的操场,四周全是一溜的梧桐树。
我操起了扫把在那边一下又一下地挥动着,香香本来是要帮我的,但刘主任说过了,只要她帮我,就会罚我扫操场一个星期。
鉴于扫操场这个活不是人干的,香香在我的劝解之下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开始,她觉得偌大一个操场,我一个人太寂寥了,她坐在操场边上的乒乓球台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摆龙门阵。
女生之间的话题,莫过于是几班的班草长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或者是某学长生得跟台湾某偶像剧的男主角一般,具有特别忧郁的气质。
转而又谈到了三班的班主任,那个留了齐肩长头发,刚从师范大学毕业出来的数学老师,简直跟贝多芬一样具有艺术家气质的数学老师,我们一致觉得很神奇,他不是应该去当音乐老师或者是美术老师吗?
讨论那个数学老师正火热的时候,那个数学老师背了双手正从操场边上的梧桐树下经过。
我们又转移了话题,说某某英语老师和某某数学老师在搞地下情。
一阵秋风吹来,我刚刚扫过的地方,又纷纷扬扬飘落一地的梧桐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