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我的碗里头。
我妈还装做无所谓,偷偷摸摸到厨房里头抹了两滴眼泪水,出来的时候说是沙子进了眼睛了。
表妹张西西不太甘心地抱怨奶奶偏心,奶奶瞪了她一眼说。
“你一天到晚都在家里头吃好吃的,你姐在学校还不晓得遭了多少罪,你少吃一块肉也不会少了一根毛。”
张西西哭唧着一张脸。
“外婆,就算是以前,姐在家的时候,你也是这么偏心的,这不公平。”
奶奶一副我说我有理的样子。
“我就偏心了你要吃了我还是咋的,有本事你比你姐早出生两年,你要是早出生两年,现在我偏心的就是你。”
张西西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实在是有点可怜。
我夹了一根大棒骨给张西西。
“给,外婆不疼你,姐疼你是一样的。”
张西西瞬间晴朗。
“还是我姐是我亲姐。”
奶奶不干:“难道我不是你亲外婆了?”
表妹求生欲特强:“是,你是我再也亲不过的外婆了。”
姑姑特别理解我,她说:“在学校必定是不像在家里那么舒服,什么都要自己来,然然现在又是正在长身体的时候,食堂的大锅菜油水又少得很。刚吃完了上顿,肚子里就在唱空城计了。我看然然上学才两个星期,都瘦了一大圈了。现在学校课业又特别繁重,教育局早就说了要给学生们减负,我看这中国式教育是减不下来了。”
姑姑简直就是一朵解语花,说到我的心坎坎里头去了,我拼命地点头表示我跟她是一个战队的。
留着寸头的姑姑是市医院的一名外科医生,听说动起刀来那是一个快准狠,大有武侠小说里那一种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侠客派头。
江湖人称白一刀。
白家的人都是工作狂,白一刀也不例外,张西西的亲爸年青的时候耐不住独守空房的寂寞,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一枝红杏偷偷地冒出了墙。
很不幸,这一枝红杏刚刚出墙,就被当天晚上因为手术取消临时回家的白一刀发现了。
那天晚上,白一刀差点挥了手术刀割了张西西她爸传宗接代的家伙什。
白一刀是一个眼里容不得任何沙子的女人。
她二话不说将张西西的爸扫地出门,任谁求情都不管用。
这个坚强的女人,愣是工作生活两不耽误,将张西西养得白白胖胖的。
当然,这其中有我奶奶一大半的功劳。
张西西打小就和我奶奶生活在一起。
张西西趁机跟她妈撒娇:“白医生,那一年后我上高中,一定不上这个外国语学校。我要上二中,那里离家近,也不用住校。”
白一刀白了一眼张西西:“滚,门都没有。你要是考不上外国语学校,以后别说我是你妈。上二中,我看你是中二还差不多。”
我嘿嘿一笑:“嘿嘿,中二少女,其实这外国语学校嘛,除了住的差,吃的差,还有一个特别包黑子的刘主任之外,其它还是可以的。对于我来说,只要没有乔大头在,一切都是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