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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伸脖儿也是一刀,缩脖儿也是一刀,让我约慕桥也去清水河边边上走上一遭。
我不,在我心中,感情的事情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也绝对不是儿戏。
我这脆弱的心灵不如香香公主那样,拿得起放得下。
在没有知已知彼的状态之下,我是不敢打无准备之战的。
香香自靠奋勇,想替我打探一下慕桥的口风。
我坚决不让,说感情的事情是两个人的事情,绝对不允许第三者插足。
香香恨铁不成钢,说她要管我的鸟事,她就不姓香。
我说:“你本来就不姓香,姓陈。”
香香越发地气不过,跟我生了三天闷气。
最后以她请我吃了串串才和好了的。
我由此得出一个道理,希望香香多生气,那样我就有口福了。
至于我为啥又晓得了慕桥一直以来要加入我们这个互帮互助的学习小组,其实就是为了接近我。
偏偏这娃跟我有一个通病,那就是在感情的事情上面总是畏手畏脚。
他害怕是被拒绝的那个人,我也是害怕被拒绝的那一个人。
那天,我期末考体育成绩的时候,仰卧起坐没有达标,我害怕体育老师罚我再做60个。
我的个老腰啊,啥时经得起这份罪,为了躲避体育老师,我跑到洗手间里躲了清闲。
我在卫生间隔间,听到了一班的几个女生也躲在卫生间里聊八卦。
其中一个女生聊到了他们班上的两大男神,为啥天天要往八班跑。
我竖起了耳朵,果然听到了了不得的八卦。
说乔大头天天帮我补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挂羊头卖狗肉,实则是想泡我。
我嗤之以鼻,我绝对相信乔大头帮我补习是纯粹得不能再纯粹的。
他之所以帮我补习功课,是因为这么多年他习惯了,以此来表达他的存在感。就好比一个抽烟的人上了瘾,你想让他突然之间戒了谈何容易?
但那个女生后来聊到了慕桥与香香。
说慕桥一直喜欢香香公主得很,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偏偏香香公主跟他不来电。这娃就快作出病来了。
我一股火蹭蹭蹭地往上冒,这孙子,害我白白表错情了这么久。
当天下午,我就跑到一班将慕桥直接给叫到了清水河边。
慕桥眨了一双无辜的大眼儿子,一脸懵。
我问:“慕桥,你是不是一个男人?”
他说:“我是不是一个男人,这还不明显吗?难不成我一直跟祝英台似的,搞女扮男装这一出吧!现代社会也用不着哇。”
我说:“你娃少跟我装蒜,你既然是一个男人,就甭跟个娘们似的,有话就直说,有屁就直放。”
慕桥一张粉面瞬间红得透透的,跟天边的火烧云似的。
“你,你想要我说啥?”
“说啥?你是一个男人,既然喜欢人家就直截了当的说出来,憋在心里头等着下崽吗?”
慕桥越发的语无伦次:“我,我喜欢……”
我打断了他:“你喜欢哪个我无所谓,但你喜欢的是香香,大家都这么熟了,既然喜欢了就说出来,何必搞得跟中情局的秘探似的,见不得人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