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倒也是。”
“她这个人既固执又倔强,最厌恶别人利用她了。”成零眼中的光变得有些柔和,“有时候我也会看不懂她,明明很机灵,也不笨,可是就偏偏有份该死的善良。”
那份柔光快的就像份错觉,她嘲讽般地说道:“如果这傻孩子的心能硬一点,估计也不会有我存在了。”
“那她什么时候才再会出来?”
“然是我走的时候了。”
成零暧昧地笑了笑,“喂,你该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
“你能不能不要拿她的脸这样笑。”秦风默默撇过头,“有点猥琐。”
“切。话说,那个马骏是什么人啊?”
“他的父亲为京兆尹,刘万进。”
“屁,我才是他父亲。”成零脸上洋洋得意。
“的确跟你的猥琐一脉相传。”
正午的太阳炽热地烤着地面,为了这次进宫,刘骏里里外外共穿了三层,此刻热的汗如雨下,口里干的仿佛扬了把沙子般难以忍受。
他烦躁地扯下头上的帽子,要不是碍于对方是太子,他早就走了,再怎么说,他刘骏也是京兆尹的嫡长子,从来都是待在温柔窝里,哪里受过这种待遇。
临行前刘万进对他千叮咛万嘱咐,告诫他一定要重视这次宣见,每一任京兆尹到年龄辞官时,都有一次资格推荐下一任的京兆尹,而且不论出身高低,夜朝做官向来只看能力。
肥水不流外人田,刘万进对此可谓是煞费苦心,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到底几斤几两,于是连夜拟了一份太子可能会问的问题,逼着他把回答背了下来。
刘骏感觉自己的双腿已经开始打颤,他平时生活本就混乱不堪,又因常年纵欲过度身体早就虚了,虽然刘夫人暗中找过大夫给他开过方子,但恶性难改,吃什么都没用。
乌黑的大门敞开,清月暗暗翻了个白眼,“请吧,殿下已经处理完了。”
刘骏不知道这位传说中的太子到底处理了什么,居然用了整整一个上午,他咬牙迈过门槛,却因为发抖的双腿差点扑到地上来个狗吃屎。
秦风是用完午膳后才想起来还有刘骏这个人的。
清竹跟在他身后进了书房,把上面悬着的维幔落了下来,这片明黄的维幔绣工精妙,从里面能清楚地看到外面,但从外面看不见里面丝毫。
成零伸手摸了下,赞叹道:“看起来很值钱啊。”
“当然了,这可是三百位绣娘花了半年的功夫做出来的,全天下就只有两块。”清荷振振有词,“有钱都买不到。”
“你再说,她就要打算偷了。”
“其实,我更喜欢明抢多一点。”
……
“参见太子殿下。”
“嗯。”
马骏跪在地上,好一会也没有听到后言,双腿又忍不住开始发麻,他在心底咒骂着,面上却小心又恭敬地问道:“太子殿下?”
秦风正专心致志地提笔作画,不耐烦地说道:“跪着吧。”
“谢……”话还没说完,刘骏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跪着?”
“哦,那起吧。”
他松了口气。
清荷瞪大眼睛看着成零,忍不住掏了掏耳朵。
那张灵巧的小嘴一张一合,发出了与秦风八成像的声音,“一会再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