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吾斯年在一旁看得有趣,全然不顾小姑娘一脸的生无可恋,看热闹看得起劲。
只是这热闹也没多久,小姑娘身上那股香甜的气息愈发浓郁,吾斯年原本噙着笑的嘴角落下了弧度,这个小家伙身上的秘密着实不少,好不容易醒过来,随手捡个小乐子玩玩。
朝她伸出手,小姑娘淡淡地瞥了眼递到眼底的手,就连她最喜欢的亮晶晶的东西都不能勾起她一点谷欠望,所以哪怕这双手再美她也懒得搭理。
吾斯年见人不理他也不生气,找到她小小嫩嫩的手准备将人牵了起来,只是微微一用力却没能将人牵动,小小的一团还是蹲在地上不起来。
——她已经是条咸鱼了,还是一条快要死的咸鱼。
吾斯年好笑,凑到她耳边轻声诱道,“你不想死对不对。”
小姑娘投以一个看白痴的眼神,将染了血的手甩在一旁,心情低落地想和大鲨鱼大战三百个回合。
“跟我来你就不会死。”
小姑娘闻言猛地站起来,只是没想到人腿蹲久了还会头晕,这样一来,眼前发黑没有站稳几个踉跄,感觉到一双微凉的手握住她,在她眼前迷迷糊糊的时候将人骗出了大厅。
”先生。“迪文在第一时间出现在吾斯年的面前。
吾斯年手里牵着目前还算乖巧的小宠物,对这里的印象好了不少,”这里不错。“
迪文眼角拉出一条长长鱼尾纹,能让这位祖宗说好那他之后的日子估计会轻松不少。
在拉斯维城,每一座大都城身后都有一个大黑帮在为他保驾护航,这座克莱曼大酒店也不例外。
迪文虽然是名义上的总裁,可他在权利金字塔里只能勉强算中层,上面还有高层更甚者还有顶层。而据他所知,处于顶层的那几人见到这位先生时都是伏低做小,他虽然知道的少而该有的眼光却不输人。
总之这位爷就是只能供着的大人物,他们只要想尽一切办法让他过得舒坦就行。
小姑娘听不懂他们说的话,仿佛只有从男人嘴里说出来的语言才是根深蒂固刻在她骨子里,她能听懂的只有他说的话。
这样的认知让原本情绪萎靡的小家伙越发地狂躁,身旁的人还不识趣地不停嘀嘀咕咕,尽说些她听不懂的鸟语。
吾斯年拖着身后的小包袱往前走,突然发现身后的人不动了。
她很烦,很烦很烦,真的很烦很烦很烦,烦到那种能生吞了一整条鱼的那种烦躁。
甩了甩牢牢抓着她的手,一下,没甩开,两下,没甩开。
她也红眼了,张嘴露出一口编排整齐的银牙,狠狠地往那双冰凉的手背重重地咬了下去。
没过多久,白皙的后背上渗出鲜红的血。
吾斯年的表情十分复杂,不知怎么去形容,大概就是——从来只有我咬别人的份,没想到今天居然被一个小姑娘咬了?
而英勇咬人的小家伙,没得意多久低头看到手背鲜血渗出,眼前一片猩红,往后一仰晕了过去。
她、她晕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