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就好比一个装灵气的器皿,器皿扩大了里面装得下更多的灵气,只要随后灵气充足就能直接进阶,可以说这是一个修仙的捷径。
不过,现在只是元神进阶了,可是言蹊无论从哪个方面看还是一个普通人。
“言蹊,你怎么还在这里,你家走水了!”
言蹊一愣,下意识地就跟着那人一起跑,最后两人一起跑到了一间正燃起着熊熊烈火的草屋。
看着眼前炽热升腾的火焰,火红色的火蛇近在咫尺,言蹊感觉到了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身旁的乡亲们还在不停地扑灭火,现在这种天气天干物燥,走水后的草屋一旦分向一变就很容易俩累着邻居的屋子也一起被烧起来。
只是这样的大灾荒,久旱不雨几乎可以郊外都已经寸草不生了,更别说珍贵的水源,这火压根就没有办法扑灭。
言蹊抓着带她来的人的手,心中不详之感顿生,“这屋里可还有人?”
身旁的人一脸同情地看着她,“这屋里……似乎还有你娘亲。”
言蹊震惊地往后退了两步,她想起那个一脸温柔地叫她“蹊蹊”,还会悄悄将馍馍塞到她手里的女人……就这样没有了?
周围有邻居还有乡里乡亲地在她身旁嘀咕——
“这人啊,死了也好。”
“可不是,孤儿寡母的连个主家的男人都没有,都说着言家小娘子是私生子,我们可从未听说过她的父亲。”
“这云娘长得如此秀丽,竟就这样香消玉损了,正是天妒红颜啊……”
“你这个老吊书袋子,还惦记着这死人?”
“话说回来,云娘没能逃出来,这小娘子可怎么办?”
“哎哟!我的房子,怎么就挨着云娘这寡妇呢,这下好了全都烧没了!”
“我的房啊……”
周身无数的声音在耳畔边响着,言蹊从周围人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这具身子的处境了,再加上这火势一直不减,又没有什么能够灭火的东西,这场火只怕才刚烧了个开头。
言蹊一个人呆呆地站在草屋前,一时间还无法接受之前还活生生出现在她面前的人,现在居然死了?
这一把火,非但将言蹊的家烧了个精光,更把她和人间唯一的牵连都烧了个一干二净。
从此之后,真正是只有她一人在这世间了。
最后,好在现在的人建房子不喜欢建的紧密相贴,这场火真正烧毁了几家人的屋没有酿成大错。
在这场大火里,就连她娘的尸体都找不到了。
被连累的几户人家都在忙着搜集屋里的残局,言蹊只得找到了个小罐将屋里烧尽了的灰尘装了进去,这就当做是她娘的骨灰了。
言蹊抱着那一罐骨灰走了出来,发现她似乎已经无路可去了。
家被烧了又没有什么亲戚朋友,言蹊最后只能抱着小罐子到了郊外的城隍庙里将就过一夜。
去郊外城隍庙的路上有一小树林,其间密林丛丛,若不是熟悉这条路的人很有可能会迷路。
言蹊眼见着天色已晚,她必须在太阳下山之前赶到城隍庙去,否则的话这一天晚上她就要露宿在外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只是言蹊没有想到,这条她烂记于心的小道上居然会有一只大虫。
言蹊越走越觉得不对劲,隐约想起这密林间的一些传闻,吓得独自一人走在路上的她有些害怕不由加快了脚步。
只是越走脚下步子频率越来越快,言蹊终于屏息想快些走出这个密林,只是忽然脚下步子一顿,她发现不远处居然有一只大虫!
还好距离甚远,言蹊准备绕一条远道避开大虫的时候,忽然发现了大虫面前有一个人。
大虫一向喜欢从背后袭击人,所以那人压根就没有发现身后的大虫,言蹊想出声提醒,只是发现那人似乎还是一个耄耋的老人。
威武的大虫和虚弱的老人,两者之间的悬殊实在太大了。
叮——触发圣母光环,请宿主从老虎嘴里救出老人。
……
……
……
你这不是让我去送死?!
仔细想了想,硬碰硬没实力,她就只能装腔作势了。
言蹊抱着怀里的小罐子冲到老虎面前,勇敢地和老虎对视。
也不知道是她眼神太过犀利还是其他原因,老虎竟然就这样走了。
走了?
言蹊回过神来赶紧扶起了跌倒在地的老人,却听到他说——
“女娃娃心善,可愿不愿意认我做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