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乐部了?”南城威严的声音传来。
南枝惬意的心情一下子毁得干干净净,索性顺着南城的话说下去,“没错,我就是逃课了,怎么样?看到我这样你是不是很生气?”
南城那边重重地喘了一口气,才道,“你现在给我回学校,别等我派人全市抓你!”
南枝不屑地嗤了一声,“南总好大的威风啊!现在是法治社会,你还以为在民国?还派人抓我?你有本事派人来,大不了我告你绑架!”
“你!”南城短促地说了一个字,电话里传来他隐忍的呻吟声,南枝有些懊悔起来,动了动嘴皮子终究还是没拉下面子先退一步。
南城缓了很久才说话,“枝枝,你可以跟我对着干,到你总不能跟你自己对着干吧?我知道你妈妈死的时候我没来得及回来看她,让你一个人守在灵堂前,你为这事恨我,我都知道,我也不祈求你能原谅爸爸。只有一件事,算是爸求你了,别打电竞了,好好读书行不行?”
南枝皱起眉头,南城不亲口说起妈妈还好,一说起来南枝彻底恨透了南城。心里唯一的愧疚一扫而空,冷漠开口,“你以为你是谁?你有资格管我做什么吗?在我眼里,你连路边的一分钱都不如,我看到了都懒得捡的那种,简而言之你一文不值。”
南城沉默了,不知是不是她听错了,竟听出几声哽咽,转念一想,南城那样冷酷无情的人怎么可能会难过,会哭泣?
南枝还想说话刺激南城,手机被不知何时进来的男人夺了过去,南枝张口想要解释,嗨神只将手里打包的饭菜塞进南枝手里,拿着她的手机转身走了。
南枝想追出去,却被反锁在办公室里,隔着玻璃窗看嗨神面色凝重地跟手机说话,就是听不清楚他说些什么。
约莫十分钟,嗨神才挂断电话,转身开门进来。
南枝忙夺过手机,再也不顾此人是她偶像,冷冷质问,“你凭什么擅自做主我的事?”
嗨神站在门口,道,“绯闻女友的爸爸,我至少也得问候两声的是吧?”
南枝沉着脸,“你也知道咋们是合作关系?你觉得你有资格管我私事么?”
嗨神身形一顿,接着笑了,“你放心,没跟他说你坏话…”
南枝将手机放进包包里,依旧冷着脸,抢过嗨神的话头,“不管如何,下次不准动我手机。”
嗨神笑了笑,“行。”
南枝折回办公室,收拾自己的东西,不打算留下来参观了,因为她没心情看到嗨神这张脸。
父亲是她的禁区,不管谁触碰了,都会被她列入黑名单,哪怕是嗨神。
嗨神走过来,握住她的手,霸道地说,“你收拾了也出不去,办公室是指纹锁。”
南枝怒了,“连你都要管我吗?”
嗨神叹息一声,意味不明地说,“若我不管你,还有谁能管你?或者说能管得动你?”
南枝蔑笑一声,“怎么?你觉得我是你粉丝,就能自诩做我的改变者了?你以为我会听你话吗?你算老几?”
“别生气了。”嗨神语气平和,哪怕被南枝无情嘲讽。
南枝甩开嗨神的手,失望道,“我以为你是一个不一样的人,永远都不会作出让我讨厌的事,可是你还是做了。”
嗨神忽然暴躁起来,声音陡然拔高几个音量,大声喊道,“可我不这样做,谁会这样做?我曾经也被父母抛弃过,曾经也跟你一样满身棱刺,可等到我彻底失去父母时,才发现那时收起棱刺原谅他们已经为时已晚。南总是个好父亲,我希望你能明白。”
南枝被他吼蒙了,嘴上还是冷冷地拒人千里之外,“我不管你幼年经历过什么,反正这是我的事,跟你无关。”
嗨神冷静下来,声音柔了不少,“对不起,我确实没资格,唐突了。”
南枝忽然生出许多愧疚,人家为她着想还要被她无情嘲讽,人家只是出于好心,却被她当成驴肝肺,她现在好讨厌现在这样矛盾的自己。
她就像个刺猬,谁招惹都会刺得他遍体鳞伤,她明白这个道理,但却还是控制不住要去伤害一个无辜的人。
嗨神如此,顾连晓何尝不是这样?
老师…
南枝心里疼了下,整个人跌坐在沙发上,很不争气地哭了。
嗨神也没想到南枝会哭,一时不知如何安慰,慌慌张张地坐下来,扶着南枝的后背,“别哭了,冷静点。”
南枝捂着脸,边哭边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