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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躲得即时,怕是他二人在这一掌下也讨不到丝毫便宜,故而他不得对玄坤重新作一番审视,再也不敢把他当作一个随手可捏的软柿子。
“饕餮长老谬赞,本座实在受之有愧,若本座真是像你所言的那般厉害,二位恐怕早就应该化作两尊纯洁无暇的冰人儿了,哪还能站在这与本座互诉衷肠!”
玄坤气定神闲,露出洁白皓齿,微微笑道。
“还与他废话什么,闻人子,折枝,将玄坤给我捉来!”
穷奇失去耐性,对身后的二人说道。
“领法旨!”闻人氏与子桑氏之人纷纷抱拳称是。
非是穷奇与饕餮托大,实在是玄坤的手段太过诡异,那微乎其微的寒霜如附骨之蛆,难以驱逐,寒霜中丝丝缕缕的寒气竟能穿过他们的神魔之体游入肺腑丹田,一时间对元力的操控竟隐隐有些不稳,虽然无伤大雅,但玄坤身为真魔至尊,不能以常理论之,故而二人选择先将这股寒气从体内彻底驱逐,再与玄坤周旋。
……
流金火山的山口处浓烟滚滚,似乎在为下一次火山喷发酝酿情绪。
炙热的烟尘直冲天际,在苍穹上缓缓蔓延,神庙覆盖的厚重寒冰在穷奇的黑炎中再次蒸发。
水汽遇见烟尘凝结成水,水滴汇聚,在天空中翻出滚滚乌云,苍穹之上顷刻间浓云密布。
一轮新月在黑云中缓缓移动,却也只能露出尖尖一角,洒下清寒月光。
说来奇怪,火山口外浓烟滚滚,可山口内却丝毫烟雾全无,一座金光闪烁的地火阵图闪烁不定。
其下翻滚着赤红金汁,咕咚咕咚的冒出锋锐之气,不断地与禁锢之力相互转换,达到了一种极为精妙的平衡。
一黑一白两个身影隐匿在流金火山的山口中,正是刚刚赶到流金火山的黑夔与白夔。
他二人刚赶到便看见那恐怖的擎天巨爪拍向苍穹,在感受到巨爪上恐怖的气息后,果断的选择隐匿在火山口中,静观其变。
“竟然是这两个叛徒,我去活剐了他们!”
黑夔眼中黑色雷纹隐隐泛动,目光竟能透过山体,清晰的观摩神庙内的场景,当他看到饕餮与穷奇的身影后,顿时怒火焚身,说着便要朝山脚下杀过去。
“等等,你有没有觉得那个人有些眼熟?”
白夔赶紧将山岳般巨大的黑夔拦住,眼中白色雷纹流转不息,将目光锁定在玄坤的身上,若有所思的说道。
黑夔眼中雷纹缓缓运转,雷光摄入虚空,神庙内的场景在瞳孔中不断放大。
一番搜寻后同样将目光锁定在玄坤的身上,总觉得他有些似曾相识,思量片刻后,顿时在脑海中涌现一个噩梦般的身影。
“哪一个?是与那两个叛徒敌对之人?确实有一丝面熟,是…是那人!”
“修为如此孱弱,怎么会是那人,只不过是长得有些像罢了!”
白夔虽然面相上表现的波澜不惊,但是同样想到黑夔所说的那个人后,惊出一身冷汗,斟酌片刻后,发现玄坤的修为并不高,气息也与那人天差地别,故而否定了心中的所思所想。
“苍穹上的那一掌至今未散,而且残存的元力与那小子身上的气息如出一辙,这样的人物,你竟然说他修为孱弱,也不怕在阴沟里翻船!”黑夔对白夔嘲讽道。
“无论如何,我断然不会放过这两个背叛主人之人!”
黑夔将目光锁定饕餮与穷奇二人,目中燃起涛涛怒火,身上漆黑雷光劈里啪啦的炸响,作势便要冲下去。
“等等!”
一道白色雷幕凭空,挡在黑夔身前,白夔再次对黑夔制止道。
“你这厮怎变得如此优柔寡断,且不说你我与他们之间的深仇大恨,单单这大道气运也是主人所求之物,难道不我该去么!”
黑夔见白夔三番两次阻挠于他,瞬间暴跳如雷,若是白夔不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可能会当场拔刀相向。
白夔的独目中泛出一丝狡诈神色,对黑夔大有深意说道:
“并非是不报当年的暗箭之仇,也并非是不为主人办事,你看山下的局势多么微妙,你我何不坐山观虎斗,待他两败俱伤之际,你我在坐享渔翁之利,岂不妙哉!”
“哈哈,怪不得主人常常夸赞你心思玲珑,本座如今真是受教了。”
黑夔眼中泛出一丝不屑,但细细斟酌白夔之言也觉得有些道理,故而也并未冒进,犹豫片刻后终于选择与白夔一同在此偷偷观战。
黑夔饶有兴致的屈膝坐下,目中雷纹闪动,继续透过山体看向玄坤所在的那坐神庙。
而山脚下似乎也正在酝酿一场看头十足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