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走出九重木门,眼前竟是残尸满地,威武的摩柯金甲皆已沦为一具具死尸,毫无意外,这些人均死于桃花朵朵与小楼之手。
柳相回头望了一眼九重木门,轻啐了一口,磨搓着怀中蟠桃,骂道:
“你们不仁,休怪本相无义,有了此物,本相早晚会雪今日之耻!”
“只是这化妖之事还要多方求证,否则成了那般不巫不妖的怪物,岂不成了天地共诛!”
柳相思虑之际,九重木门竟拔地而起,飞向高空,遁向九个方位,一道金影从中砸出,砸塌数十棵桃树,金光一敛,现出秦慕狼狈的身姿。
一棵万余丈高的参天神树凭空出现在迷宫中央。
“蟠龙桃木神?”柳相大惊。
地表窜出一根根狰狞触手,扫向虚空,柳相定睛一看,竟是神树的根茎,他大感不妙,急忙飞身而逃。
秦慕金冠坠落,一头金丝迎风飘舞,她眼中闪现一抹狂色,紧紧握住怪尺,化作一道疾风斩向神树。
与此同时,九座木门嵌入大渊九个方位,九座木门灵光一闪,传出浩渺的气息,大渊穹顶瞬间烈火焚烧。
一道道炙热的气息从天而降,散发着熔炼之威,少轩手中的木神塔牵引地之浊气,在虚空形成一道道灵纹,一端汇入神树,一端与塔身相连,在穹顶下肆意游走。
“你要做什么?!”
长青见到九重木门与神树现世,隐隐猜到少轩要做什么,但他还是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明知故问,自然是将穹顶之下化作器,炼人!”
少轩如同神明般傲立大渊之央,与蟠龙桃木神遥遥相望,眼角流出一丝疯狂与期待。
“你疯了么!”
长青一声大喝,手中祭出一根神杖,转眼间催动万丈混元金身,挥杖扫向少轩手中的木神塔。
“不贪不嗔不成神!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何会放任摩柯一族肆意践踏大渊领土,屠杀我族精锐!”
少轩长叹一声,嘴角裂开一个诡异的弧度,目光瞬间变得阴狠,说道:
“你少来这套假仁假义,若非你意,秦欢儿会携千军万马攻城?我最厌烦的就是你这副道貌岸然的嘴脸!你我皆有私欲,谁会比谁好上多少,毕竟我们有同一个父亲!”
“那也要比你这个伪善的屠夫好过千倍!”
长青手中神杖横扫虚空,劈到木神塔上,耳边却传来惊天噩耗。
“移花!接木!”
……
紫纹竹林中,一道寒茫扫过,遍地生霜。
玄坤驾驭遁光飞的极快,但秦欢儿却紧随其后,穷追不舍,二人早已遁至千万里之外的一处平原地带。
一望无尽的竹林,少了天险庇护。
玄坤急忙收住遁光,向后退了数十丈之多,只见他身前妖艳的红茫一闪,现出秦欢儿可爱的姿容。
玄坤看到她双腿、双腕还有嘴角缝纫的十字红线,隐隐有些头皮发麻,只是她眼角两侧完美对称的朱砂痣又平添一分美感。
“跑这么快,急着去投胎么!”秦欢儿手中摇着拨浪鼓,口中含着糖果,白了玄坤一眼。
“我若不跑的快些,恐怕姑娘就会送我去投胎!”
玄坤面色凝重,因为眼前之人看似人畜无害,实则是个实打实的六阶先天,而且她身上的气息极为诡异,绝非善类,容不得他不谨慎对待。
若非生死相逼,他绝不愿与这种存在较量,能逃便逃。
“嘿嘿,道友很有眼光,这么说,妾身可以送道友上路了?”
秦欢儿话音温柔,笑眯眯的对玄坤说道,两只眼睛弯成了月牙,若非那口森森鲨齿,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她是一个小家碧玉。
话音刚落,玄坤后背汗毛倒竖,一掌拍开红云,心口却被一根红线穿过。
“咦?有趣!有趣!”
秦欢儿将红线在指尖绕了两圈,将一根绳镖从玄坤心口拔出,却见他体表颜色褪去,化作一尊冰雕,“嘭”的一声碎裂开来,化作漫天寒霜。
一道寒芒从秦欢儿身后闪过,数百根晶莹箭矢袭向她的后背。
“嘿嘿嘿……”
虚空传来秦欢儿温柔的笑声,手中拨浪鼓摇的轻快,一道诡异的气息随鼓声激荡,漫天箭矢爬上妖艳红纹,竟巧妙的绕过秦欢儿,奔向另一个方向。
秦欢儿打了一个哈欠,一脸疲惫,见漫天箭矢追着一道寒流周天游走,笑眯眯的说道:
“别跑了,乖乖受死,你一个准圣还能翻天不成!”
话音刚落,一道热浪袭来,她眼前景色骤然一变,脚下浮出炙热岩浆,天空火云弥漫,翻滚出绚丽的霞红,而那百余只箭矢也在热浪的烘烤下化作一团水汽,一道道妖艳的红芒遁回秦欢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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