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障珠邪芒万丈,妖艳红芒照耀洁白净土,虚空飘散的白羽被染成厌红之色。
玄坤目光呆滞的停滞在半空,仍维系着披荆斩棘之姿,犹如一幅静止画面,而因果树在邪芒之下早已化作漆黑魔爪,正缓缓转动手腕,将业障珠置于玄坤眼前。
因果树中丝丝缕缕的因果之气与玄坤彼此相连,难以分割。
邪芒之下,邪祟的气息正顺着千丝万缕的因果之气侵染玄坤的肉体,他的左眼渐渐由灰转黑,更有一丝妖红在其上游窜。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过,玄坤身上的气息逐渐变得阴邪,而他的识海也被邪芒笼罩,化作一片妖红。
玄坤的元神虚影立于识海之央,与肉体的浑浑噩噩相比,元神小人要精神的多,一朵冰莲在元神头顶周天旋转,正是他的先天道种所化。
冰莲散发桎梏寒意,洒下一片寒芒,将无物不侵的邪芒挡在元神身外,为玄坤的元神维系难得的一分清明。
“大意了!无道说的没错,因果之力果然难缠!”
玄坤元神小人稚嫩的面庞上显得无比凝重,他手中法诀不断变换,驾驭冰莲寒气抵挡因果侵蚀,忙的热火朝天之时,耳边却传来老毒物的嘲讽之声:
“嘿嘿,臭小子,老夫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与我们这群魔神还真是有缘,先是将我们十个老不死的唤醒。
前些年又招惹了青木老贼的残魂,如今又沾染了因果老魔的邪气。
这家伙可厉害着呢,你要是觉得不行了,赶尽招呼我一声。
你这副身子老夫可眼馋很久了,总有个先来后到吧。
先说好了,你死了肉身也是老夫的,万不能让因果那个老邪祟占了便宜。”
“嘿嘿,前辈真是风趣……”
玄坤嘴角忍不住的抽搐,强颜欢笑的传音说道。
“呸!风趣个屁!臭小子还不赶紧斩去心魔!在此等着作甚,等着因果那个老邪祟来收你的命么!”
老毒物对玄坤的吹捧并不受用,轻啐了一口,忍不住对玄坤骂道。
“啊?斩心魔?斩什么心魔?前辈,请不吝赐教!”
玄坤不明所以,好奇的问道。
“蠢!自是将心魔引出,斩去,这有什么好赐教的!”老毒物不耐烦的说道。
“怎么引出来啊?”
“老夫生在混沌,虽然降世之初便是混沌之圣,但又怎会知你的心魔所在。
不过想要成圣必要斩身,斩身之前必要将心魔屠尽,否则遗患无穷!
臭小子平时鬼心眼那么多,自己有什么心事自己不清楚嘛!
老夫说这么多干嘛,巴不得你早点死,你自求多福吧!”
老毒物三言两语后便寂静无声,但其言却对玄坤醍醐灌顶,玄坤闭目思索,一段又一段往昔记忆徘徊于识海之中,犹如走马观花。
突然间,四面诡异的镜子从识海中浮出,将玄坤的元神围在中央。
玄坤的元神小人睁开双眼,环视一圈,只见四枚镜子中各呈一幅景象,其中东、南、西三个方位的镜子赫然已经遍布裂痕,显然早已碎裂开来。
玄坤瞄向东方那枚,一段未曾有过的经历浮出脑海。
一片盐湖中,无道在此境中斩杀了他的“母亲”,玄坤头痛欲裂,急忙转身望向南侧那枚镜子,眼前又是惊悚一幕。
只见威灵殿内,“玄乾”被神血剑钉死在梁柱之上,而杀死“玄乾”的无道正扛着他向门外走去。
玄坤见至亲兄长被杀,瞬间目眦欲裂,脑海中传来一阵阵钝痛,他下意识的移开目光,碰巧又将视线打在西侧那枚镜子之上。
其内之景又令玄坤大吃一惊,竟是两个“无道”在绿林斗法,其中一人赫然剜出了自己的心脏,而另一人却应势灰飞湮灭。
玄坤急忙闭上双眼,不敢再四处查探,可是镜中之景却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三枚镜子所现之象赫然是当年无道身入两仪微尘阵之时,为玄坤斩下心魔之景。
只是玄坤当年深陷多重幻境,记忆混乱,忆不起这些经历,今朝心魔再现,他一时间竟有些无法承受。
“心魔尔,最善玩弄人心,真假难辨之时,当需持守本心!再回首之时,不过是种种虚妄,小友莫要乱了分寸!”
魔神黑暗的身影穿透幻境,环绕在玄坤身侧,玄坤的识海在一片黑暗之中升起一丝清明。
神魂沐浴在清凉的感觉之下,玄坤的元神小人这才长舒一口气,手中结下静心法印,再睁开眼时,满目清明,感激的望向黑暗的残影。
黑暗裹身黑袍之中,微微点头,指尖一道黑光射入元神小人体内,整个人却随同黑袍消散一空。
玄坤识海中混杂的记忆瞬间寂静下来,他仔细的逐一查探,这才忆起当年擅闯两仪微尘站所惹下的种种祸事,脑中全然是无道伟岸的身影。
“原来,哥哥一直都在帮我……”
无道甘愿深陷险境,为他斩去心魔所化的“母亲”、“玄乾”、甚至是“无道”自己,这一幕幕若是换作旁人来观,怎么看都是冷酷无情之举。
玄坤身在其中,今日再临当日之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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