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峭南岭是逍遥岛内为数不多的,玄坤执意亲自命名之地,原因无他,此处是他亲选的道场,至于【料峭】二字或多或少有些附庸风雅之意。
逍遥岛内多为山川地脉,料峭南岭则不同,其位于逍遥岛之南,是倚靠群山而形成的一处天然平原,其内寒风徐徐,有春寒反暖之意,取名【料峭】倒也恰当,与其说玄坤卖弄腹中笔墨,不如说他对那招料峭威神情有独钟。
毕竟当年他剥去一身道法,但却独留符箓之道与料峭威神傍身,可见他对此术的执迷与青睐,若非如此,当年在天夔晟宴中他就已经死于梼杌之手,哪会今时立教之风光,以及与妖帝、巫王谈判的豪迈气迫。
平原中多是寒晶玉髓,日光洒下,在雪地寒天之中颇有一番意境。
一间看似随意搭建的木屋极为突兀的立于寒笋之林的中央,由于有些太过于随意,多多少少有些显得格格不入。
木屋内颇为宽敞,迦蓝独自一人站在房内发呆,一会嘟嘟嘴,一会跺跺脚,又一会闷闷不乐的转过身,时不时的还用眼角余光扫向木门的方向,满怀期待。
迦蓝到此处已经有小半日的时光,她对这个小木屋内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与喜爱,原因只有一个,这是她小坤儿哥哥的住处,虽然是简简单单的布置,看似有些杂乱,但每一个角落都有他的痕迹、他的味道。
“小坤儿哥哥就知道骗人,说好了让我在这等他,可是都这么久了还不来,小坤儿哥哥是坏人,迦蓝以后再也不理他了!”
迦蓝失望的收回眼角余光,脑海中不断的回想起太一那火辣的身材、妩媚的神态,还有对她小坤儿哥哥似有非无的勾引,她的醋坛子就打翻了。
“呦!我这房内怎么这么酸呢?是谁家的醋坛子打翻了呦?”
房内凭空响起玄坤逗趣的声音,迦蓝急忙转过身,迫不及待的瞧向木门的方向,可门还是关着的,还是那么的空空如也,她的眼神渐渐低垂,有些失落。
一只手悄无声息的从她身后揽过,搂住了她的腰,淡淡的呼吸声中夹杂着一丝清爽的气息,迦蓝面颊忽然间浮上一抹红晕,因为她知道,是他无疑了。
迦蓝短暂的失神,千万年的等待在此时似乎都不值一提,因为有他,一切都值得,即便再等待千年万年,她也心甘情愿。
“嘿嘿,让小坤儿哥哥瞧瞧,是不是迦蓝妹妹的醋坛子翻了!”
玄坤五指稍稍用力,温柔的将迦蓝转了过来,两小无猜四目相对,一眼便是跨越万年的永恒。
“哼,才没有!”
迦蓝目光深陷在玄坤的双眸中,面对这张魂牵梦绕的面孔,心中却不知为何生出一股无名之火,她没好气将玄坤推开,撅着嘴说道:“小坤儿哥哥不是喜欢那个女帝么,何故来此消遣我。”
玄坤闻言后下意识的揉了揉鼻头,嬉皮笑脸的走上前,微微俯身,几乎要贴在了迦蓝的脸上,笑道:“诶?迦蓝妹妹怎么知道我喜欢那个女帝?”
“你……不理你了!”
迦蓝本以为玄坤还会解释两句,没想到他会承认的这么爽快,心中酸痛难忍,两眼瞬间变得水汪汪的,转身便走。
玄坤咧开嘴角,眼疾手快的拉过迦蓝的手腕,霸道的将她拽了回来,不经意间收起玩世不恭的神态,眼神变得极为温柔,一抹笑意过后,他竟毫不客气的将嘴贴在了迦蓝的双唇之上。
迦蓝哪经历过这等事,有些猝不及防,两眼瞪的老大,眼中泪水渐渐褪去,映入眼帘的是早已闭上双目的玄坤,他吻得那般深沉,迦蓝情不自禁的闭上双眸,静静的享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深情。
玄坤也是初尝禁果,不是有些笨拙,是相当笨拙,他甚至一动不敢动,不知过了过久,他僵硬的松开手,对迦蓝说道:
“我与那女帝只是逢场作戏而已,让妹妹伤心了,对不起。”
迦蓝仍沉浸在温存之中,耳边突然想起玄坤不合时宜的道歉声,她忽闪着长长的睫毛,对玄坤说道:“喜欢便是喜欢,迦蓝又不傻,小坤儿哥哥骗不了我的!”
“我真没有……”
“反正现在的小坤儿哥哥是迦蓝的,嘿嘿……”
迦蓝俏皮的将手背在身后,踮起脚尖朝着玄坤的嘴角亲了一口,蹦蹦跳跳的拉着玄坤往床边跑,玄坤下意识的舔了舔嘴角,竟然有点甜。
恍惚间,玄坤被迦蓝拉到床边,满脑子都是绘声绘色的画面,他顿时有些难为情,羞涩的说道:
“妹妹,这……这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什么操之过急了?小坤儿哥哥不是说有什么东西要给迦蓝看么,不能给别人看的,还不赶尽拿出来瞧瞧,嘿嘿……”
迦蓝将手松开,自顾自的坐在床边,俏皮的摇起双腿,对玄坤抛去满怀期待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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